哪怕影子的實力，猶在前任眾神會議領袖寇英華之上。
哪怕他被譽為傳奇以下，第一人。
但在楚中堂麵前，他就如同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白麵書生。沒有一戰之力。
對楚中堂，他全方位的臣服，並且忌憚。
至今為止。影子也不知道會有什麼人，能在楚中堂麵前做到毫無壓力。
哦。那個女人除外。
……
一夜無話。
楚雲一大早起床後。跟孔燭碰了個頭。
並簡單了解了一下情報機構的流程和運作。
“都還算老實。”孔燭道。“你殺雞儆猴之後。那幫家夥都本分了很多。而且在提供情報的時候，也不像之前那麼藏著掖著。不過還有一兩個有動作。頻繁跟外界聯係。要不要踢出去？省的到時候軍心不穩，帶壞風氣。”
“哪裏都有別有用心之人。都是人，誰還沒點私心和劣根性？”楚雲點了一支煙。
孔燭聞言，卻是頗為複雜地掃視了楚雲一眼：“你變了。”
“老套。”楚雲撇嘴道。“是人都會變。”
“你以前眼裏是容不得沙子的。現在卻可以包容他們了。”孔燭道。
“這算是好事還是壞事？”楚雲問道。
“當然是好事。”孔燭點頭道。“活的太純粹，會很累。而且水至清無魚。凡事都追求極致，容易適得其反。”
楚雲笑了笑。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看來你比我更早領悟這些。”
“不需要領悟。”孔燭搖頭道。“這些本來就是基本常識。隻不過你的世界太純粹。太幹淨。所以會忽略這些。”
“我可是浪裏白條，萬花叢中過。你我太純粹？罵誰呢？”楚雲冷冷道。
孔燭板著臉，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
“接下來這幾，將會進入危急時刻。我會幫你把後勤處理好。但衝鋒陷陣的事兒。還得你自己扛。”孔燭緩緩道。“而根據目前的情報來分析。有可能威脅女皇陛下的勢力。至少還有三股。而且實力強大。不容覷。”
“有國內的嗎？”楚雲問了一個他已有答案的問題。
“有。”孔燭點頭。
“吃早餐去。”楚雲掐滅香煙。道。“我讓酒店燉了南瓜粥。”
孔燭跟在身後。冷豔的臉龐上掠過一抹異色。紅唇卻緊緊抿著，一言不發。
來到餐廳。
二人麵對麵而坐。非常安靜地吃了一頓早餐。就像執行任務時那樣，迅捷，幹淨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吃飽了嗎？”楚雲放下碗筷。點了一支煙。
“嗯。”孔燭點頭。
“去工作。”楚雲道。
“好的。”孔燭聞言，微微點頭。唇角，卻莫名泛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你笑什麼？”楚雲皺眉。
“沒什麼。”孔燭搖頭。
“有話就。”楚雲不滿道。
“好像回到了從前。”孔燭抿唇道。“這種感覺。很好。”
楚雲愣了愣。
隨即斜睨了孔燭一眼：“大哥當膩了。又想當弟了？”
“那要看給誰當弟。”孔燭站起身。臨走前丟下一句話。“我可以給你當一輩子的跟班。隻要你不嫌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