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蕭子陽活膩了。動我楚紅葉的侄兒?
從小培養長大的侄兒?
動完。你還天真的跑來讓我去求情?
這絕對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件事最有可能發生的邏輯,就是楚雲忍氣吞聲了。攔著嗜血的楚紅葉別幹殺人滿門這種殘暴的事兒。
而不是讓楚紅葉去攔著楚雲。
所以蕭子陽是愚蠢的,幼稚的。
來找楚紅葉,這本就是個天大的誤會。
掛斷電話。
蕭子陽頭皮發麻的坐在沙發上。
他想不到楚紅葉連自己全家的住址都知道。
甚至詳細到別墅內有多少人,多少保安。保安來自哪家安保公司。
這楚紅葉,不愧她女魔頭的稱號!
幹起這種滅絕人性的勾當來,非但不手軟,而且嫻熟之極!
一看就是個慣犯!
劊子手!
啪嗒。
蕭子陽點燃香煙,配上茶。
枯坐了一夜。
這一夜,他本十分烏黑柔順的頭發,沾滿了油漬。甚至隱隱看到了白發。
唇角,如春筍般,一夜長滿了胡須。
他內心的負擔和壓力,是難以想象,更無法舒緩的。
對家人的牽掛,也令他心力交瘁。
他很清楚,楚紅葉說出這樣一番話。那她就肯定做好了準備。
一旦此事徹底崩掉了。他的家人,必定會全部陪葬!
天涼了。
茶水冷了又熱,熱了又涼。
一宿的功夫,蕭子陽足足抽了兩包煙。
他滿嘴苦澀,渾身說不出的難受。大腦也如漿糊一般,臃腫難受。
“老板。上午有什麼安排?”一名保鏢走上前,試探問道。
蕭家的氣氛,太陰森恐怖了。
留守在蕭家的亡命徒,也不再有人進出。
因為每每出去一個,就不可能再回來。
這種扭曲的壓迫感,讓所有人感到窒息。死亡的滋味,也沉浸在每個人的心房。經久不散。
“你希望我有什麼安排?辦個派對?邀請各界名流?”蕭子陽近乎憤怒地質問道。
現在,沒人敢靠近他蕭子陽。
就連強大的組織,也進入了蟄伏期。
歐陽夙這個推薦人,以及組織密使駱文舟,更是憑空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他沒人可以依靠。
也沒人信得過。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家裏被時間煎熬,飽受楚雲的折磨。
那保鏢被質問得渾身緊繃。情緒也是莫名失衡。
高壓之下,所有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致。
被死亡籠罩的蕭家,更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壓迫。
近乎絕望的蕭子陽終於按捺不住了。
上午九點,他吩咐人做了一桌豐盛的早餐。
然後打給了楚雲。
似乎對於蕭子陽打來的電話,楚雲早有預料。
所以他接的很快。並且態度良好。仿佛剛美美睡了一覺,心情無比靚麗。
“準備好接受審判了嗎?”
電話那邊,楚雲仿佛判官一般的聲音響起。
濃濃的死亡氣息,隔著無線電波迅速湧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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