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楚紅葉口吻冰冷道。“為什麼這麼不爭氣？”
楚雲怔了怔。苦澀道：“都到這份上了。我總得做點什麼。難不成真讓小弟去背鍋？”
“這場局本就是楚中堂設計的。”楚紅葉冷冷說道。“讓他兒子吃點苦頭，有什麼不可以？”
“他還小。”楚雲抿唇說道。
楚紅葉氣得抬起手，恨不得一巴掌將楚雲抽下車。
可手在半空，終於還是停下了。
從楚雲十八歲那年，她再沒體罰過他。
更沒有過肢體接觸。
“你什麼時候能為自己考慮一下？”楚紅葉冷冷說道。“你不是一塊石頭，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
楚雲聳肩道：“姑姑。你還不了解我？”
“我就是太了解你。”楚紅葉一字一頓道。“才怒其不爭！”
楚雲砸吧嘴，緩緩說道：“我肚子餓了。吃宵夜嗎？”
“不——”楚紅葉話說一半，停了下來。
不久前，她曾經告訴過楚雲。想吃烤鴨了。或者不論吃什麼，找她就好。
那一次，是她勸說楚雲，離楚少懷遠點。
“吃什麼？”楚紅葉淡淡問道。
“都行。”楚雲微笑道。“最重要是跟姑姑一起吃。”
“油嘴滑舌。”楚紅葉口吻依舊清淡。
但語態卻好轉了許多。
她知道楚雲在哄自己。她也就吃這一套。
找了家檔次較高的餐廳吃宵夜。楚雲有些詫異地問道：“姑姑，你的實力越來越強大了。最近又偷偷練了？”
楚紅葉抿了一口茶。道：“你該關心的不是這些。”
楚雲吃了口菜道：“那應該關心什麼？”
“為什麼你會走進今晚的局。”楚紅葉反問道。
“因為我想來看看熱鬧唄。”楚雲避重就輕。
“你應該看的出來。楚中堂不希望你和楚少懷走的太近。”楚紅葉淡淡說道。“你也最好有點自知之明。別去攪和人家兩父子。”
這一次，隻是一次警告。
再有下次，楚中堂必定會不留餘地。
而從某種角度來說，這次事件對楚少懷的打擊也是巨大的。
一方麵將楚雲推下火坑。
另一方麵，又狠狠地得罪了姑姑。
經此一役，楚家三人的關係，變得複雜而微妙起來。
楚雲忍不住點了一支煙，深吸兩口道：“何必鬧成這樣呢？我又沒想要什麼。”
“早和你說過了。你不這麼想，不代表別人不這麼想。”楚紅葉平靜說道。“楚家是楚中堂的。將來也就是楚少懷的。而你的身份，注定會讓他們有所警惕。”
“我相信少懷。”楚雲皺眉道。
“他不是聖人。”楚紅葉淡淡道。“哪怕他跟你感情再深。將來也遲早會走上楚中堂安排的道路。而你，將成為他前行道路上的最大障礙。”
“所以，離他遠點。你們不是一路人。”
楚雲吐出一口濃煙：“所以你今天故意打他。讓他心灰意冷？”
楚紅葉閉上紅唇。不再多言。
楚家的處境，遠比想象中更為複雜。
而今晚之後，楚家必定決裂。
不論從外表，還是裏子。
當楚紅葉抽出那一巴掌，她與楚中堂之間的關係，就徹底分崩離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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