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條紋短袖,黑色的領邊和袖邊,精致剪裁,顯得小巧玲瓏。圓領露出漂亮的鎖骨,淡藍色的長褲包裹著修長的腿,一雙白色帆布鞋簡約大方。
左手手腕上是一連串的細小紅圈圈手鐲,在陽光下發著耀眼的光澤,頭發蓬鬆盤起,卷翹的睫毛忽閃忽閃,淡藍色的眼眸散發著妖治。
安淩汐窩在樓頂上,而皇甫瑾晨也一直靜靜的坐在她身後,還是那樣的姿勢,很安靜的坐著,一陣風吹過,花瓣如雨,輕悠悠的落在安淩汐的發梢上。
如果一頭長發能溫柔的順肩而下,如果不是在別人眼中那麼沉默,如果周圍不散發出如此冰冷的氣息,如果還能毫無顧忌地笑的燦燦爛爛……最重要的是,如果眼裏能減掉這五年來的沉鬱,那麼,她就變回了他們初認識的那個安淩汐。
“在擔心他們麼,還是不想回去看下他們怎麼樣了麼。”最後,還是他打破了這一切的安靜。
順著安淩汐的視線,皇甫瑾晨嘴角微微的上揚著,他知道這幾年來的消失對於他們來說是多大的打擊。
“回去……”安淩汐收回視線轉了個方向,閉上眼睛很自然的靠在了皇甫瑾晨的大腿上。
在這幾年的時間裏,她已經不在是以前的安淩汐了,除了他們幾個人以外她從來不會出現任何的表情和動作,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所有人都說她就是一座十年不化冰山,沒有任何的動作和表情,周圍隻有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回去有那麼簡單麼……”
“你已經封閉了那麼多年了,於其這樣每天看著那邊的方向,為何不過去呢,能邁出一步也許會不一樣。”
輕輕為她拂去臉龐上的頭發,目光再次轉向‘波維諾’所在的方向。每天這都是她必呆的地方。他說過,不管那邊對她怎麼樣,她的心始終會想著他們。
“昨天我遇見暮陽了。”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安淩汐睜開了眼睛,暮陽是在那個家唯一一個真正守護她的人,從開始到最後,因為他們都有著相同的經曆。她欠他的這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償還。
“我們隻是簡單的聊了幾句,我看的出他眼裏的失望,真的就這樣消失麼,不打算讓他知道你在這麼。如果可以,你應該去見見他。”
“見他麼……他對我的好,對我的那些照顧,每一個我都深深的記在心裏。我怕我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所以才會連他都隱瞞自己的行蹤。”
早在江依靜告訴自己暮陽為自己默默做的那些事後,她就覺得自己更加沒有辦法讓他知道自己的行蹤。不是怕他不守秘密,而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他,麵對他那不求回報的付出。
“其實暮陽對你寵愛是所有人都看著眼裏的,他為你做的那些事沒有一件不讓人感動,要不是因為他,我們都一致認為你應該和暮陽在一起的。”皇甫瑾晨輕歎道。這麼多年來,對於暮陽他輸的很徹底,不管那個方麵。
“什麼都需要緣分不是麼。”安淩汐第一次笑得這麼從容。如果她和暮陽真的有緣,那不管怎麼樣他都會等著她,不是麼?
“嗯,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去吃飯吧。”皇甫瑾晨將安淩汐從地上拉起,可突然眼前一黑,眼看就要朝著地上摔去。好在安淩汐反應快,立馬扶助了他。緊接著安淩汐皺著眉頭,十足的不悅聲傳進皇甫瑾晨的耳朵裏。
“說吧,多久沒有休息了。是不是沒有人看著你自己就不會好好的吃飯,好好的休息。”
“沒事,沒事。隻是血糖有點低,不礙事的……”皇甫瑾晨撐起笑容,可在安淩汐的眼裏看來卻讓她更加的生氣。
“隻是,皇甫瑾晨,你當我是白癡麼,血糖低和體力透支我會分不清楚。”安淩汐一轉身將皇甫瑾晨扔在了身後,緊接著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告訴皇甫家的人,讓他們馬上將瑾晨的生活用品送到我哪裏去,還有,他將休息半個月,記住,任何事都不許給他做,要不然後果你們是知道的……”
“小汐,沒有必要這樣吧。”皇甫瑾晨看著發號施令的安淩汐,突然覺得夜挺可憐的,他已經能想象的到,現在他那表情了。
“如果你接下去別出現在我麵前,那可以不要這樣。”安淩汐雙手交叉至胸前,一臉霸道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