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勢太猛,避無可避。
鷹眼善於遠程,卻不代表他不擅近戰,眼見伊凡拳襲而來,身子後仰避開拳鋒,而後一腳踢在伊凡麵門。
這是無用之踢,伊凡經過強化後的頭部韌性高強,再加上痛覺神經的遲鈍,這一腳並未將伊凡打出僵直,反倒被伊凡順勢抓住了腳腕扔了出去!
後背撞在鋼鐵牆壁上,鷹眼悶哼一聲,忍痛開弩,一發精準箭射了出去,崩碎了伊凡的牙齒,自口入而自後頸出。
沒用!這並未阻止伊凡的攻勢,更未殺死伊凡!
逼近,再逼近,鷹眼絕望的發現自己的身軀已被伊凡整個提起。
完了
一記重摔,鷹眼隻覺自己如同雞一樣,在伊凡的力量麵前無從掙紮。
全身骨頭俱如散了架般,再提不上一點力氣。
“咳咳。”他咳出血來,染紅了自己的紫襟。
“你輸了。”伊凡道。
“是啊我輸了。”鷹眼倒在地上望著花板,不住喘息著,“但”
“但什麼?”
“但你也沒贏,你遲早會嚐到失敗的,我不能,但別人能。”
“問個問題,你對蟲群充滿敵視嗎?”伊凡忽然問。
“蟲群?”
“巨蟲類。”
“我曾經沒少和它們碰麵,現在它們少了,幾乎看不到了,應該是滅絕了吧?”鷹眼,“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鷹眼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或許,那不算是敵視吧,消滅它們,隻是我必須那樣做而已。”
“下次有機會,教教我射箭怎麼樣。”伊凡淡淡道。
鷹眼一愣,這句話的意思他理解,伊凡不打算殺他。
“你不殺我,以絕後患嗎?”
“你之前不是,你不能,別人能嗎?所以你可以活著,往後去見證一下。”
“無論如何,也許你本性不壞。”
“各有各的方向與目的,僅此而已。”
看著伊凡遠去的背影,鷹眼無能為力,他全身性骨折,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無法恢複的。
布蘭卡的新囚室,綠色的皮膚傷痕累累,腹部已被切開的它早已昏死過去。
囚室的機械門緊閉著,勞斯此刻身著皮衣,手裏拿著一把手槍,即便身後站著十幾名武裝士兵保護著他,他還是顫抖。
因為他剛剛接到一通電話,他的眼線已把鷹眼的落敗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
他恐懼,希望伊凡別找到這裏,但他同時也知道,他所希望的幾乎不可能發生。
機械門轟然而破,熾紅的鋼鐵化為飛灰,身著重甲的伊凡走了進來,鮮紅的披風在空氣中飄蕩。
無風自動。
“你,你好,李,怎麼回來了?船不是已經給你備好了嗎?”勞斯盡量使自己顯得從容一些。
被十幾個槍口對著,伊凡隻是淡淡一笑。
“有個剛結識的朋友落在這了。”
“啊是嗎?那,哪個?”
“就是那個。”伊凡指了指雙目緊閉的布蘭卡。
“沒,沒問題的,你可以帶走他,我們不必要發生衝突的。”勞斯。
“伊凡,我對不起你。”那閉著雙眼,似陷入昏迷的布蘭卡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