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番日出日落,飽受煎熬的同學迎來了期待已久的班遊。
天空剛泛起魚肚白,一輛大巴在迂回曲折的山間公路緩慢前行。
淩婉往窗外一看,已經可以看到xx山的大致輪廓了,枝枝蔓蔓在白紗般的霧裏深深淺淺,帶著神秘感。
車子在山底較為平坦的地方停下,霧氣已經散開了,正對著他們的是條羊腸小道,蜿蜒而上,黃土沙道,旁邊開著或白或黃的野花,往上些是層層片片的灌木。
還有另一條路就在他們身後,轉身就可以看到一批批的遊客往那兒湧,拾階而上。
最後集中各同學的意見,他們向著人煙稀少的山道邁進。
一路上大家都有說有笑,這可苦了淩婉,她是負責野炊食材的采購和管理的,提著大包小包在後麵跟著,隻能隱隱約約聽到蕭胡疊在隊伍前頭介紹。
朱林看到班上幾個男生圍著商討些什麼,偶爾看向淩婉,看樣子好像是想上去幫淩婉的忙,他走過去把手上的烤架給他們,笑著說:“還是你們有心,留下來幫忙,幸苦了。”
說完自己就小跑著幫淩婉拎東西了,淩婉感激一笑,他隻覺得心咯噔一跳,像是開了花,通體舒暢,手上也有勁了。
“上次來找你那個男生是你男朋友嗎?”朱林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實則仔細觀看著她的反應。
“不是。”她和陸亢向來走得近,不少人都猜他們是情侶,但陸亢沒有捅破窗紙,她也享受這樣的相處方式,雖然模糊不清並不是她喜歡的方式,但她卻很喜歡保持著距離的感情。
蕭胡疊就曾這樣評價過她:從小時候的機靈活潑的山雞蛻變成低調的家雞了,做事畏畏縮縮。其實不甚準確,淩婉還是不願被拘束,但她也的確沒了那股活力了,變得內斂安靜。
朱林心裏更痛快了,腳步生風,這樣的後果就是他一個沒注意左腳親吻右腳,重心不穩,突然就朝後倒。淩婉一驚,就去拉他,結果兩人就一起滾了下去。
他們就這樣一直沿著曲折陡峭的小路滾下去,淩婉隻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顛出來了。好在滾到一半時朱林拽住旁邊的灌木,兩人險險穩住了。
朱林臉紅耳赤,連忙將抱著淩婉的手鬆開。
原來摔下去的時候,兩人滾在一起了。他用手團住她的腰,溫熱的觸感從手心傳來,都說五指連心,他的心現在也感覺酥穌麻麻的。
淩婉皺眉,覺得腰部一片火辣,就這痛感,八成是淤青了。
朱林看她一直摸著腰,以為她介意,“我不是有意的。”
“沒事,回去抹藥就好了。”
“受傷了?”
你抱得太緊勒的。淩婉沒說話,點點頭。
當沈小妮和羅薇找到他們時就看到一副郎情妾意的畫麵,淩婉羞澀地點頭,朱林擔憂地看著她,手伸到一半。
淩婉轉頭就看到她們戲謔的目光,而她們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