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報訊,於昨日登錄我省的“刹碼特”號台風,給廣大市民的出行帶來了極大的不便。
據前線記者發來消息稱,我省北部宿水市,一位下鄉支教的年輕教師和一位實習醫生在救災行動中不幸失聯,有關部門對此高度重視…
…
“這書生真的是降災星?”
“黃婆親口的,那還能有假?再這些日子村子裏已經死了不少人,連縣裏的吳郎中都沒有辦法,肯定是這人帶來的災運。”
“黃婆了,隻要將這災星除掉,我們村就無病無災了。”
“可初瑤呢?”
…
從四周傳來的嘈雜聲音直往林榛的耳朵裏灌,但又聽不清內容,林榛有些心煩,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做不到。
漸漸地,林榛的意識清醒過來。
“我這是在哪兒”
林榛記得之前,他正拚了命地扒拉即將被衝垮的屋,教室裏還困著三位學生,他費勁力氣,將垮塌的房頂掏出一個洞來,把學生一一拉上屋頂,自己卻腳下一滑,落入兩旁怒吼的洪水中。
身體四處傳來的虛弱感一陣又一陣的衝擊著意識,林榛用力咬了咬牙,極力不讓自己再次沉睡過去。
他的意識越來越清醒,四周嘈雜的聲音也越來越響烈,隱約之間,似乎有無數的目光在上下打量著他。
…
安石村的村民還在嘰嘰喳喳的望著眼前的年輕人,突然,人群自動散開了,在中間讓出了一條路,村民也漸漸安靜了起來。
一道佝僂的身影,拄著拐杖,從人群中走出,四周的村民畏懼地望著她。
這是附近十村八店裏最有名的神婆,哪村哪家有什麼解決不了的麻煩都會請黃婆上門。
黃婆走到年輕書生的麵前,手中的木拐杖輕輕點了點地,身後便站出幾位壯年夥,其中兩人一擁而上,將書生牢牢的捆紮住。
又有壯士抬著一位同樣五花大綁的女子走了出來,女子劇烈扭動掙紮著,她被布片封住了嘴,撲閃的大眼睛,流露出濃濃的不安和恐懼。
書生的手指抽動了一下,似乎即將清醒過來,眼瞼也在數息之間閃動了好幾次。
黃婆已經有些渾濁的雙眼中透出了一絲詭異的神色,她緩緩轉過身去,對站在人群後的一位錦衣少爺悄悄使了個眼色,那少爺心領神會,有些激動的舔了舔嘴唇,期待地帶著手下離開了。
身邊突然安靜了下來,林榛隻覺得有什麼物體被拋在了自己的身邊。
感到身體被人粗魯的翻動著,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的手腳被人捆了起來。
自己這是被送到了醫院嗎?護士姐姐正在給自己打繃帶?可為什麼總感覺有些不對
他極力睜開眼睛,沙啞著嗓子,喊道:“你們…”
像是被命運突然扼住了喉嚨,聲音卡在了嗓子中。
並沒有漂亮的護士姐姐,亦沒有好心救助他的村民。
林榛緩緩的瞪大了眼睛,數百位村民站在他的麵前,將他圍繞地密不透風,見他醒來,有些人害怕的往後縮了縮。
站在麵前的,則是一位杖朝之年的老人,正朝著林榛詭異的笑著。
看著老人那亂糟糟的頭發,稀疏的黃牙,陰森的勾鼻,林榛被嚇了一大跳,自己這是被洪水衝到了哪裏?莫不是被下遊的村民撿到,撈上了岸?
一旁傳來了嗚嗚咽咽的聲音,林榛循聲扭頭望去,自己身旁還有一個被綁在地上的俏麗女子。
想必剛才自己感覺到的身旁物體就是她了吧,她的四肢也被牢牢捆住,嘴巴被堵上,可比自己慘多了…
等等,為什麼要用也,林榛心中突然湧上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往自己身上望去,哪裏有什麼繃帶,隻有數條麻繩!
他極力在臉上擠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對麵前的老人道:‘這位婆婆,我是杆門村的林老師,兩年前到村裏下鄉支教,不是什麼壞人。”
“還勞煩您老給我鬆鬆綁,回去後我一定回來,上門拜謝。”
黃婆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明白這個年輕人在什麼東西,什麼下鄉支教?杆門村又是哪兒?
罷了,和一個要死的人計較那麼多幹嘛。
黃婆扭頭示意,身後的人便走出來,給他鬆綁,不過,隻解了手上的繩口。
林榛活動活動手腕,感覺有些奇怪,這群人非要綁著他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