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她還是一個懵懂的相信愛情的天真女孩,一味地相信他所說的實話,最後換來傷痕累累是我活該。
酒店房間裏。
“從逸詮死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隻有仇恨,沒有愛。”安幽詮笑的冷酷,讓人精神抖擻,身穿血紅色連衣裙,像一朵妖冶的玫瑰花,看的讓人如癡如醉。
尤為顯眼的還是那一襲淡銀色長卷發,披散在臉上,增添了神秘感。
顧裏可以感覺到僵住的背脊,越來越動彈不得,安幽詮,相必你是恨之入骨,我是愛之深切。
沒有你的這三年,每一天都是如此難熬。
安幽詮抿了一口紅酒,喉嚨立即傳來一陣辛辣味,明明很討厭酒的味道,卻還是盲目的追求自己不要的東西。
她當初含恨生下了那個孩子,就已經意味著他們之間永遠都斷不幹淨,小恒不能沒有爸爸,可是我不能不恨他。
碎磚一般的眼睛閃的透亮,褪去了那時的青澀,眼角開了,越發的精致,搭對的妝容更是讓整張臉完美的毫無瑕疵。
“那你還是來了,不就證明你還愛我嗎?”
“顧氏和孩子你選哪個?”安幽詮逼問的話語極為犀利,冷的刺穿脊梁骨。
顧裏毫不猶豫的說:“孩子,和你。”
他堅定了自己所在乎的東西,全世界那麼大,他隻想擁有安幽詮而已,他可以不要自己所以的權利,包括顧氏,隻要是安幽詮想要的,他都給,畢竟當初是自己對不起她。
安幽詮緊張的手微顫了一下,故作堅定的說:“顧裏,你還是蠢,蠢到無可救藥。”
話語定落,安幽詮拿起包欲離開,顧裏緊緊的握住了她的右手,停住,沒有看他,淡淡的說:“你當初為什麼不來找我,我每天待在那個空蕩蕩的大房子裏,心卻空了,我每天日複一日的在想你,在我生下這個孩子之後,甚至於想抱著你一塊死了。”
心疼的看她受傷的眼神,心被沉重的石頭撞擊了一下“那你現在給我補償的機會好不好。”安幽詮在守望塔的那些日子,他一直都陪在她身邊,那天,血友病手術剛做完,就急著去找她,看見的確是她了結生命的畫麵,他想拉著她,卻在未觸及滯留,那個海恐怕就是兩人的死海,他也跳了,隻因害怕她會孤單。
“顧裏,我們都不是小孩子,有些事開始就是結局。”清冷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顧裏用力拽著她,跌入他的懷裏。
“不,幽詮,還沒有結束,我們還有那個孩子。”顧裏甚至於瘋狂的吻安幽詮,安幽詮先是極力掙脫,後來也就不反抗,這個吻,她等了整整三年,恍然還是觸電一般的感覺,一點都沒有變,從過去驚醒,他已經和別的女人結婚了,他和那個女人一定做過同樣的事情,一陣惡心感襲來,她狠狠地咬著顧裏的下唇。
顧裏並沒有放開的意思,滿口都是血腥的味道。
安幽詮一次次的鼓起勇氣忘記他,可都是無濟於事,她忘不掉,丟不下。
這個瘋狂的吻結束還是在一聲響亮的巴掌之下,安幽詮伸出手給了他一巴掌,顧裏反而沒有不悅,而是笑著說:“隻要你解氣,無論你怎麼對待我都沒有關係。”
“瘋子。”
“安幽詮,我是瘋了,那你呢?”
“你要找的安幽詮死在了那片海,從你拋棄她的那一刻,這輩子注定沒有可能。我瘋了也是被你逼瘋的,我不清楚你是因為愧疚還是什麼不反擊,顧氏,我要定了。”安幽詮堅決的像個失心瘋的女子,漸漸沉落,回來之後,她不斷專研顧氏的弱處,終於在一個月的努力之下有一個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