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席卷而來,討厭這種被懷疑的不自信,她不知道,顧裏到底是在生什麼氣。
澤溪說了什麼呢?隻是一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又離開了,再次的無聲無息。
回到別墅,顧裏支開傭人,一步一步的走近安幽詮,她不知所措的退後,直直的被逼入牆壁,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顧裏,你怎麼了?”安幽詮低下頭,對他這種突然的模樣更多的是恐懼。
“安幽詮,我是真不知道你是如此不檢點的女孩,你做的那些事情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顧裏怒瞪著她,眼睛裏都是怒火。
安幽詮嚇得蹲下去,眼淚不自覺的吞沒,好累,對他真的好累,陰晴總是不定。
每一次鼓起勇氣去接受,都會片片凋零,她到低還是欠他的。
顧裏跟著蹲下,麵露凶狠:“說,除了顧北辰,俞梓晨,還有誰?你還和誰上過床。”
“你在說什麼?”安幽詮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他。
“需要我重複一遍嗎?你真的很惡心。”理智吞沒了顧裏的意識,他忘記了這是安幽詮,是自己視為珍寶等我女孩,世界上唯一最溫暖的牽絆。
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那些事實都陳述著安幽詮不檢點的過去,是他最在意的。
安幽詮不是懦弱,而是一種退讓,若是觸及底線,自會牙尖嘴利的反駁。
她擦幹臉上的淚水,眼神堅定,冷冷的說:“那你就放我走。”
恍然若失,顧裏在那一刻看見她眼底的絕望,心疼起來。淡淡的表情確實是觸及到了他所有的防線,終究還是不忍。“絕不可能。”
“我不是你的寵物,開心了就抱起玩玩,不開心了就一腳踢開。”
“我後悔了,我後悔早上說的那些話,在你眼裏,我不過是一粒細小的灰塵,輕輕吹一口氣,就不知道在哪。因為我喜歡你你就可以把我的自尊丟到角落嗎?不管你信不信,至始至終,隻有你一個人。”撞開顧裏,她上樓快速跑進房間。
顧裏僵在原地,腦海中安幽詮的話一直很清晰,為什麼自己就不能相信她呢?如果是你一定不會讓她難過對不對?
第一次,如此厭惡自己。
一個月之後。
從那之後,他們沒有說過一句話,一起上學下學,吃飯,關係似乎淡了很多。
即使是見麵,自動忽略對方的眼睛徑直走開,一個月前的那一次,是真的中傷了安幽詮的心,所以現在已經無感,如果不受外界刺激的話。
盛安集團在高階級的運轉,發展一直都很不錯。顧裏多數是在公司,一到快要下課的時間都回學校接安幽詮下課,這件事情似乎已經成為習慣,因為不是同班的緣故,安幽詮並不知道。
安幽詮日漸消瘦,即使在顧裏的監督下也隻是勉強的吃下一點,默不作聲。
很多人都察覺到了,這個擁有爽朗笑聲可愛的女孩子在慢慢的黯淡.
有很多次安逸詮都會和安幽詮交談,回應他的隻是輕描淡寫。
安幽詮和外界交流也比較少,對她來說,她的世界已經傾塌。
直到有一天。兩人埋頭吃早餐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胃部一陣惡心,急忙跑進廁所嘔吐。
本來吃的就不多,這一吐,站也站不穩。還好顧裏發覺到及時扶住她,震驚了一下,她好瘦。
安幽詮不語,輕輕推開他,跌跌撞撞的走了幾步,再次摔倒在顧裏的懷裏。
“封騰,叫醫生。”
顧裏把安幽詮抱回房間,為她蓋好被子,狹長的眼睛充斥著霧氣讓人看到的似乎隻是一團迷霧。
醫生檢查好之後,顧裏上前詢問:“她怎麼了?”
“恭喜盛少爺,盛夫人已經懷孕兩個月。”
顧裏麵部表情很複雜,他此刻是要怎麼樣呢?“醫生,你確定你沒有檢查錯。”
“是的,少爺,隻是盛夫人身體太虛弱,平時還是要注意飲食,才不免影響寶寶的健康。”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轉過身:“封騰,送送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