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們的記憶早已漸漸斑駁,後來在逼問安逸詮的時候,我才豁然明白,原來,你丟了回憶,閉上眼睛可以看到的都是離開的時候,你無力的俊臉,時間的斷點,已然讓我們錯過了三年。
不禁有點心疼,對啊,如果當初是留下來好好守護在你身邊,而不是因為害怕自己傷害你離開,多好?
過去的不管再怎麼後悔,也都回不去了,安幽詮站在房間的陽台上,那個盆栽已經枯萎了,你是不是不愛了?
盛成予,以後,換我愛你……
幽深的眼眸注視著那個打著高爾夫球的少年,換上白色的球服,在陽光下是一種很耀眼的存在。
我們一起寫過的詩篇,即使放下了筆,我也會用鮮血把它寫完。
通過剛才的吻,她豁然開朗,為什麼他沒和溫傾城解釋,原因就隻有一個,他並不喜歡溫傾城?是這樣嗎?
腳裸處有一點疼痛,剛才走了一段路程,現在也更是疼痛不已。不過一想到那個吻,就豁然開朗,就當那個吻,是我再次在你身邊死纏爛打的理由好了,我一定會讓你重新喜歡我的,因為我愛你。
其實,愛到了痛苦,不放手,在糾結下去,會更累,更難受……
露天辦公樓。
溫涼月優雅的坐在桌子上喝紅酒,安瑾文正好打開辦公室的門進來,隨即關上。
映入眼瞼的是溫涼月淡淡喝酒的容顏,不禁有些不忍,眉峰微皺,酒有那麼好喝?即使看不慣她喝酒,他有是時候去勸阻!無濟於事,現實告訴他,他們已經離婚了,他是沒有資格管。
溫涼月從紅酒瓶又倒了一杯,從安瑾文在這棟樓的門外開始,她就從監控視頻注意到了。這闖進來不敲門的習慣都好幾年了,都沒有改。
“你都知道了?”安瑾文徑直隨意坐在與她對麵的沙發上。
“嗯”她的目光一開始就注視著落地窗外的風景,偶爾會有幾隻鳥兒飛過,停留片刻。
“就沒有什麼說的嗎?”
“怎麼沒有?”溫涼月反問,左手晃動紅酒,深深注視,繼而又說:“顧家的那個孩子,一直在幽詮旁邊?”
“嗯,這件事我知道。”安瑾文心想著:既然她知道了就沒必要瞞下去。
“我們共同的敵人可就是顧家,你現在是養虎為患”她的目光淩厲起來,好像很生氣今天的事情,在她看來,顧家的每一個人,都那麼的厭惡到了極致。
“一個顧北辰而已,你無需掛念太多。我今天想說的是,你什麼時候會回來?”這是安瑾文一直很想知道的答案,因為她從來就沒有說過,過去那麼多年,她這塊冰山一角還是捂不熱的,所以,他要放棄麼?又或許,他本可以不用拉扯,愧疚充斥著他的內心,讓他接近。
“我不會回去,在我沒有報完仇之前。顧北辰,不能留!”她的聲音十分清冷,沒有溫度。
“你,講點道理行麼?北辰一直陪了幽詮那麼多年,怎麼可能說斷就斷,況且,我並不反感北辰的接近。”安謹文還是很信任他的,至少他沒想到,這次的直覺,是自己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