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眾矚目的奧斯卡頒獎典禮終於落下了帷幕,獲得最佳導演提名的華夏新銳導演常征再次遺憾陪跑,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已經是常征導演第十幾次錯失最佳導演獎項了。“
“十八次!”在某檔電視節目中,女主持人與身旁的同伴道:“常征導演已經在大大的頒獎典禮獲得了18次提名,但是令人惋惜的是,他無一斬獲。”
“能夠獲得18次提名已經是難能可貴的成就了,我們不應該拿得獎來衡量常征導演的成就,在我看來,能夠獲得一次次的提名,這已經是對常征導演最大的肯定了,常征導演已經無需靠得獎來證明自己的偉大”
望著眼前的電視畫麵,常征緊緊的握住了拳頭。
“18次?人生能有多少個18次?”
“沒有拿過最佳導演的導演,何稱偉大?”
想起自己這些年在那些影片中傾注的心血,想起自己一次次的铩羽而歸,常征的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甘。
他不甘,他甚至不認同。
憑什麼以他的成就不能獲得哪怕是一次的最佳導演?
不需要奧斯卡,甚至國內的金雞獎都可以。
但是,他沒有,一次都沒有。
望著電視裏回顧他過往參加頒獎典禮上的畫麵,常征額頭上逐漸青筋暴起,他望著那兩個正在為自己開脫的主持人,映入眼簾的仿佛都是深深的嘲諷。
“去你媽的!”
常征掄起拳頭朝著麵前的電視上揮去。
電視上的畫麵戛然而止,手裏傳來的陣陣刺痛也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我發誓,我一定會帶回許多的獎杯,許多!”常征幽怨的聲音在房間內久久回蕩。
他任由鮮血從手中流淌,呼吸卻逐漸變得平靜,眼神也愈發堅定。
這樣的畫麵看起來很勵誌,更像是一次再出發前的宣誓。
但是下一秒,悲劇了
“有電!”
感覺著一道強烈的麻痹感順著手臂傳來,常征發出一聲驚呼。
他拚命的想要將手從破碎的電視上挪開,但似乎有種強烈的拉力拽著自己,讓他無法掙脫、無法動彈。
回憶像是電影倒放一般在眼前一一掠過,常征的意識也逐漸變得模糊。
他似乎看見自己得獎了。
他一一與身邊的人擁抱。
他念了那段寫了很多年的獲獎感言。
九月的魔都依舊炎熱,常征望著掛在牆上的擺鍾緩緩皺起了眉頭。
演員招聘公告早已通過各種渠道發布出去了,怎麼這都十點了,居然沒有一個演員來試鏡?
“難道真的沒有人願意給我演戲?”望著窗外的驕陽,常征的嘴角泛起一絲別樣的苦澀。
常征,著名的導二代。
當然,這個著名盡管與他那位名導老子有一定的關係,但在影視圈中,他那偌大的名氣卻大部分都是由他自己闖出來的。
從帝影導演係畢業之後的三年以來,常征執導了三部片子。
由於頂著父輩的光環以及享受著一般新人沒有的資源,常征前期的道路走得非常順暢。
隻是
當他執導的第一部片子的豆瓣評分在40以下,上映一就被迫下架後,命運開始不受控製了。
接著是第二部。
然後是他拉不來投資,自己到處借錢籌拍的第三部。
連續三部電影的票房加起來不超過500萬,這也讓常征在影視界的名聲一下子就超過了他老子常白軍。
扶不起的阿鬥、史上最坑爹的二代
常白軍都導不出的喜劇人生
等等等等。
那些一年一度關於常征的笑料燃爆了一個又一個的夏,甚至堪比一部部暑期檔的大片。
回想著這具身體的原有記憶,常征緩緩的朝椅背上靠了靠,然後笑著歎了口氣。
縱是見慣了風雨的他,在想起那段記憶時也忍笑不俊的感到一陣荒謬。
“這哥們簡直就是生的醜角啊,當導演真的是太可惜了!”
不過好笑歸好笑,但眼前的局麵卻是迫在眉睫的需要他去解決。
以前的常征不僅讓自己的名聲臭了大街,以至於到了現在沒有一個演員願意為他拍片,而且當初他為了拍攝他人生的第三部電影,還欠下了一屁股爛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