湊了半不過1000元。
江塵看到消息心中一沉,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張山通話的時候,對方有些疲憊的聲音。
江塵借錢的時候,應該是張山也急著用錢。
在那種情況下,張山竟然還借給了自己兩千塊錢。
忍不住,江塵眼睛濕了。
這個山子,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
江塵撥通了張山的電話:“山子,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和我。”
張山苦笑一聲:“你條件也不好,都是李琛那個大嘴巴,這回丟人了。”
“有什麼丟人的,你在醫院還是家裏,我現在就過去。”
“江塵真的不用,我知道你也不容易。”
“哪那麼多廢話,當我兄弟不?”
“我在家裏呢!不過……”
張山的話還沒完,江塵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張山苦笑了一下。
他知道,江塵雖然熱心,但是這個忙他幫不了。
張山家的客廳裏,坐滿了人。
一個中年婦女,臉色難看的站在屋子中間,其他幾人都是坐著眼神冰冷的看著他。
站著的中年婦女是張山的母親喬菲。
而坐著的有四個人,都是張家的親戚。
不過他們來不是幫忙的,是來要賬的。
“弟妹,不是我們不講情麵,我兒子就要結婚了,人家女孩要買房,現在我們也在湊房款,你們家是不是把欠我們的兩萬塊錢還上?”大嫂陳秀花首先開口。
“大嫂,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給我家張波看病已經將我們家掏空了,我們實在是還不上,能不能寬限幾……”陳秀花哀求道。
“喬菲,不是我你,老三那病,還治什麼治,就是一個無底洞,早晚都是死,把錢送給醫院還不如給我們這些親戚分分呢。”二嫂在一旁陰陽怪氣道。
“弟妹,別怪我們不講親情,我們家二寶今年也要上大學,我們家也需要錢,你們家欠我的一萬塊錢今必須還上,我不管你是賣房還是想什麼其他辦法,你們家有困難,我們家更困難。”
“二嫂,不是我不還錢,我們家真的沒錢,前段時間張波病危進IU病房,每花錢和流水一樣,我們隻住了兩,就出來了,今醫院已經下最後通牒了,如果不交錢,連醫院都不讓我們住了,看在咱們都是親戚的份上,你們就寬限我們段時間,等張山研究生畢業,工作了,掙了錢一定還你們。”喬菲的聲音裏已經帶著哭腔了。
“狗屁,考古專業的研究生能掙什麼錢?”一旁大伯突然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