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床上坐了好幾分鍾後,顧雲畫抬手拍拍心口,試圖讓自己好好的緩緩神。

回想著方才做的噩夢,她的心情難受到了頂點。

她又做噩夢了,夢見自己回到了小時候,被人堵在黑黢黢的小巷子裏嘲笑毆打,欺負她的每一個人都毫不留情的折磨她,嘲笑她窮酸,誣賴她是小偷,還有人吵吵著她是殺人犯,要讓她趕緊去死,讓她以命抵命。

雖然是做夢,可那種感覺就像是真的一樣,就算現在已經醒來了,她明確的知道那一切都隻是夢而已,她仍然是心有餘悸。

從小,她就就過得不如意,總是被人欺負,遭遇了不少的磨難,之前那春風得意的日子過了幾年,她一度得意的以為那些可怕的事情已經離自己遠去了,她可以好好的享受她作為“許相思”的新人生了,這世上所有的美好,都會是她的,不曾想一朝被打回原形,甚至還過得不如從前,她就連做夢,都能夢見自己失去一切再度變成了那個可憐的顧雲畫。

深夜一個人,這種可怕的惆悵之感就更顯得突兀,她感覺自己心中壓抑,就快要無法呼吸了。

掀開被子,她直奔窗前,想開窗透透氣。

一拉開窗簾,她看見的不是美麗的夜空,而是被鐵柵欄焊死的窗子。

為了防止她出什麼情況,他們用鐵柵欄焊死了窗子還不算,甚至還加裝了一層細密的鐵絲網。

憤怒的一拉窗簾,她又直奔房門而去,想要拉開門。

然而一開門,兩個負責守著她的保鏢立即聞風而動堵住了門,虎視眈眈的看著她,詢問她想幹什麼。

這大半夜的還沒到她能出去放風的時間,不管她怎麼懇求,說自己真的很不舒服想要出去透透新鮮空氣解解悶,保鏢也根本不想搭理,態度強硬的讓她老實點,然後把門給甩上了。

聽著沉重的門“哐”的一聲在麵前被關上,顧雲畫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這冰冷的聲音震碎了,散落了一地的心碎。

拖著疲憊的步伐,她緩緩的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坐下,兩隻手護著已經有些微隆的小腹,雙肩顫動著,忍不住落下了淚來。

她完全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了,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她真的好悶好難受啊,再繼續在這個地方呆下去,無法和外界聯係,完全沒有什麼娛樂,她毫不懷疑自己很快就會瘋掉,可她連這麼一丁點的自由也不能有,她不能離開,她隻能像個囚徒一樣呆在這裏,守著每一天的日出日落,守著腹中的孩子一天天變大。

就在這一瞬間,她的精神徹底崩潰了。

跌跌撞撞的從就沙發上下來,她抄起了茶幾上的東西就開始砸,一邊砸一邊罵:“許相思,你這個混蛋!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為什麼?我們本該是是一樣的人啊,我們是孿生姐妹,憑什麼你處處都比我強,我想要的一切你都有而我什麼都沒有?明明我比你早出生,憑什麼所有的好機會都是你的,憑什麼你就這麼走運?”

茶幾上的花瓶水杯等物都被砸了個稀爛,顧雲畫感覺一點也不解氣,她幹脆又拿起了沙發上抱枕扔向沙發旁的落地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