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你直接問顧雲畫不就好了?犯得著跑一趟自己打聽麼?”霍天淩說著,從電梯內走了出來,態度略顯傲慢。
就算他不喜歡在公司擺出什麼傲慢的派頭,可因為對習宇今日衣著的不滿,他的態度就是這般傲慢。
這種領導才有的派頭習宇也是習慣的,大步跟上他,小心解釋起來:“我原本是想問她的,但總覺得問她太多不好。”
“我聽說你們關係不錯的,這都不方便問嗎?”
“是不錯,但……沒有那麼好……”習宇聲音很沒底氣。
雖然許相思沒有說什麼,但他感覺得到她並不喜歡他,所以她對他的態度永遠隻有感激而已,從來不會有什麼不同的情愫,也不會太過熱情。
正是因為他能感覺到她的刻意疏離,所以他隻能用這種旁敲側擊的方式對待她,就怕一下子追得太緊,許相思會更加疏遠。
等走進辦公室後,霍天淩這就讓習宇在沙發上坐下,神情嚴肅地對他說:“剛好我還說有機會要叫你聊聊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霍天淩讓穆曉去準備兩杯黑咖啡,他要和習律師在辦公室喝一杯。
穆曉心中嘀咕著霍天淩為什麼要和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員工喝咖啡,但還是立即去辦了。
穆曉一走,霍天淩也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了煙盒搖了搖,問:“習律師抽煙嗎?”
“我不抽煙的,霍總。”
“那算了。”霍天淩把煙盒放下,他也不準備抽了,隻是雙目炯炯地看著習宇,那雙墨綠色的眸子讓習宇忍不住有些害怕,“我記得當年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律師,青澀得很呢,時間過得真快啊,一眨眼,四年過去了。”
“霍總,原來您還記得……”
“當然記得了,顧雲畫做了那麼多喪心病狂的事情,那樣對待我的未婚妻,宣判時的所有細節我都關注了的,可謂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你是顧雲畫的辯護律師,我自然是注意到了的。”
習宇在感情這方麵比較單純,但為人處世方麵絕不會如此,他忽然覺得陣陣心驚。
霍天淩叫他到辦公室坐下,絕不會隻是為了敘敘舊而已,而是想打聽什麼。
他決定小心一點,觀察下霍天淩到底是想怎樣。
他笑了笑,順著霍天淩的話說:“也對,那時候我才剛畢業沒多久,是挺青澀的,一下子就經手了這麼錯綜複雜的案子,知道現在都印象深刻,可謂是一輩子都難忘呢。”
習宇毫不誇張,直到現在,他都覺得那樁轟動一時的案子真可謂是讓他永生難忘。
但比起那喪心病狂的案情,他更難忘的是犯了罪的少女那清澈得如水一般的雙眼和那令人心碎的眼淚。
要不是證據確鑿不容狡辯,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件事是她做的。
習宇心中痛了一痛,連忙慌張的藏好這種情緒,不想被霍天淩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