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句的通話之後對麵那頭便草草的掛斷了電話,顧安沒有為此埋怨什麼,因為這很符合父親的性格。
雖然隻是個短暫的通話,但以讓顧安感到滿足,並且在通話的最後父親居然還要來見自己。
這讓顧安始料未及,心裏很是欣喜。
但為什麼偏偏是這個時候?顧安不禁起了疑惑,特別是在這敏感時期,他難免會將各種事聯係到一起。
不過其中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證明它們是有聯係的,所以顧安也沒有繼續多想下去。
並且現在的顧安最主要擔心也不是這個,他一身傷,要是被父親發現,該怎麼解釋好呢。一想到自己被父親認為幹了什麼壞事,那可是最可怕的事情了。
“得想個辦法。”
顧安一邊嘀咕著,一邊冒氣了冷汗,剛才的欣喜忽然間就轉變成了慌張。
父親最近幾日他就會回來,得乘此之前拿出法子來。
傷口可以遮掩,但疼痛卻難免有不經意間透露出來的時候。
雖然顧安的父親不喜歡謊言,但這次也隻能冒險來一次了,畢竟真實的情況——是不會有人信的。
那麼自己見義勇為被歹徒傷著了麼?自己被車撞了?還是自己做了個手術?等等想法不斷湧入顧安的腦袋,但始終難拿出一個萬全的法來。
任何一種法都有紕漏,任何一種法都要有證明。
顧安細細想來,還是假做手術作為穩妥,畢竟這樣的動靜最,容易出錯的可能也最。
因為有各種醫保的原因,一些手術,在聯係不上父母的情況下自己的經濟能力也能承受,所以在道理也得通。
唯一比較麻煩的就是生了個什麼病,如何開證明的事了。
於是他想到了梁伯和他背後的神秘組織,以他們的能力,辦這種事還是辦得了的吧。
因為顧安被從醫院帶走的時候,鬧了那麼大動靜,卻從沒有從新聞,自媒體,網絡等任何地方聽過。可能是因為被其他更大的事給蓋住了,也可能是梁伯他們組織……有什麼專門處理這種事情的手段。畢竟是處理“異界”的組織,有點不同於常人的手段也正常。
於是顧安深深的歎出一口氣,無奈的撥下了梁伯的電話。
“喂,想回‘家’了?”
“我就家裏。”
“那意思就是不過來我們這邊嘍,這也好,我們組織不適合你這樣的屁孩。”
聽著對麵那嘲諷的口氣,要不是萬不得已,顧安是絕對不會求他的。
“我想要你幫個忙。”
“不幫。”
“如果你幫我,我就乖乖待在這邊的世界,離你們組織遠遠的,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
電話那頭遲疑了一下,然後道:“其實就算是我不幫你,你也不會加入的吧。”
顧安沉默著,梁伯他的不錯。
接著梁伯又繼續道:“不過我可以先聽聽。”
“我父親要回來了,如果他發現我身上的傷,我可就麻煩了。”
“哦,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什麼關係?當時救我不就是你的任務嗎?不但讓我涉險,還讓我受傷,並且啊,你把我從醫院拖出來的時候一點都不溫柔,傷口都快裂開了!”
顧安大聲怒吼著,就像是在訓斥著梁伯一樣。而梁伯也出奇的安靜,顧安仔細去聽,仿佛隱約聽到他在嘀咕“任務”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