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吳韓晨都沒有問而已。
如果是那麼容易就能說的事，那也沒有必要保守秘密了。所以吳韓晨也就在心裏猜測了一下，並沒有多做他問。
隻是這麼一下，誰都沒有接著吃飯打啵兒的興致了。兩人坐下整理了一下心緒，顧酩陽就起身告辭了。
吳韓晨本來是想去送他，但是顧酩陽卻不想麻煩他多跑一趟。就給李七龍打了個電話，讓他開車過來接自己回酒店。
誰知道這家夥這會兒居然正在街上閑逛，吃小吃吃得說話都含糊不清。“啊，那我馬上回酒店開車。我自己跑出來吃東西了。”
顧酩陽翻了個白眼兒。“行了行了你自己吃吧，等你回酒店再過來，我特麼得等到啥時候了。”
“你讓周姐來接你呀。”
“人家一女孩子，我讓人來接我一個大男人，我臉皮沒這麼厚。我自己打車吧。”說完顧酩陽就掛了電話。
最後顧酩陽真的就自己打了個車回了酒店。回酒店的時候李七龍也正好回來了，手裏還拎著兩份兒炸魷魚。
“顧總，你吃晚飯沒，這給你們帶的。”李七龍說著就把炸魷魚一人一份，塞給了顧酩陽和小周。
“你他媽就知道吃，信不信老子一腳踹死你。”顧酩陽沒由來的一陣火大，抬腳就做了個要踹人的動作。嚇得李七龍趕緊跳開兩步。
“這次不是公司業務出差，其實也沒關係了。”周秘書笑了笑，掏出一份兒文件拿給顧酩陽。
“顧總，這是吳總那邊兒的人送過來的建築藍圖。說是讓您先看看，覺得哪兒不合適，可以先記下來。明天見麵的時候再商談。”
“我又不是工程師，給我我特麼也看不懂多少。還是明天去了再看吧。”顧酩陽看都不看就把藍圖塞進了電腦包裏。
結果，第二天一起床，就看到窗外嘩啦啦刮著大風下著大雪。本來顧酩陽就特別怕冷，這會兒別說是讓他出門了，就是開窗戶他都不敢。
本來計劃去工地看看的。因為下大雪，吳韓晨也打電話來說工地暫時停工了，去了也沒用。
沒辦法了，隻好留在了酒店裏。
不過去不了現場也沒關係。顧酩陽和吳韓晨還有工程師建了一個討論組，就在QQ上討論起了建築的事兒。
說了半天，顧酩陽也不是很明白工程師說的那些是啥意思。盯著電腦看了半天，這才想起昨天的藍圖，趕緊拿出來看了看。
一翻開，就看到一個薄薄的U盤躺在文件裏頭。顧酩陽狐疑地挑了挑眉毛。然後給吳韓晨發了一句。“藍圖的文件夾裏麵有U盤嗎？”
“什麼文件夾？”吳韓晨回過來。
顧酩陽這會兒忽然一緊張，似乎是心裏隱隱約約意識到什麼。趕緊找了個借口說自己離開了，建築的事他們自己討論就行了。
然後就飛快地把U盤插進了電腦裏。
U盤裏隻有一個文件夾，文件夾的名字叫做“芯片二度解碼的內容”。
顧酩陽不太明白二度解碼是個神馬意思，但是一看到是跟芯片有關。第一反應想到的就是，這玩意兒絕對是賽文弄過來的！
本著這個念頭，顧酩陽立馬點開了這個文件。顧酩陽本來還以為，這裏麵又是關於顧楠的那些什麼亂七八糟的罪證。
但是居然不是！
裏麵隻有圖片，但是每張圖下麵都有字。這些圖都是黑白的，看起來已經是相當久以前的圖了。顧酩陽一開始看得摸不著頭腦，什麼二戰，什麼顧氏集團的創立背景。看得顧酩陽滿腦子問號。
但是再往後看，出現了一個讓顧酩陽腦門兒一涼的詞兒。“人體潛能激發研究”。
他立馬就聯想到了賽文的血液檢驗報告。但是那報告已經被賽文撕掉了，他又不記得那個藥物的成分到底有哪些。這會兒看到這麼多亂七八糟複雜的成分表，他隻覺得頭大。
一般來講，遇到這種事，他都是看了就立馬點過去了。但是這次他沒有，他把這張圖保存了下來。裏麵的成分一樣不少。
再往後，就是許多慘不忍睹的屍體圖片。就算是黑白的，也看得顧酩陽後背直冒冷汗。
那些堆得一眼望不到頭的屍體，正在被集體火化。大多居然都還是小孩子，甚至還有嬰兒。圖片的內容大概就是在說，這項實驗過程中，導致了許多許多受體死亡。
許多許多，和數不勝數是兩個概念。在顧酩陽理解範圍中，一個藥物實驗死一兩個動物，就已經是很失敗的了，更別說死人！而這個圖上麵屍體的數量，已經難以估量。
再往後，屍體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兒童的照片。隻有幾個人，但是圖片解釋說，這就是這項實驗到最後，成功適應了藥物刺激，並且奏效了的人。
死了成千上萬的人，卻隻有幾個人成功了。
後麵的圖上有很多個科學家和這些孩子的合照。孩子們臉上完全沒有，沒有屬於兒童的那種天真無邪，反而都是不屬於他們那個年紀的成熟和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