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趙啟明低頭望著茶水一言不發,反正他這口氣是順下去了,至於說會不會得罪有錢人,這一點不在趙啟明思考範圍內,因為他有資格不和那些富人一起玩耍,說白了,他來錢的路數,是別人妨礙不了的!
場麵冷了十幾秒鍾後,一位委員輕咳一聲,討論起自己的提案,算是把富人稅這個事兒給帶過去了,但大家都很清楚,有些東西的確是能帶過去,但‘帶過去’隻是擱置,而擱置意味著大概率被否,同時也意味著因為兩會這個時機,會讓更多有趣的提案被拎出來曬曬太陽。
至於說是會被曬到爆皮,還是曬成健康的小麥色,有些東西都是顯而易見的。
午飯依舊是和眾多委員一起吃,不過這些天趙啟明中午都是定點找寧母一起來個翁婿同餐,寧母是科技界別,同時是住在指定的酒店裏,所以這幾天倒也沒太多時間去趙家看大肚婆。
“聽說你今天和別人吵起來了?”往自己小鍋裏扔了幾片羊肉片,寧母小聲問詢道。
雖然都是界別內的內部討論,但實際上這種討論是對外的,不過有資格知道內情的媒體就那麼幾家,寧母是委員,自然也知道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
“嗨~一委員瞎搞事情,來吃飯的路上我查了一下,好麼~原來是個有錢人,怪不得會提那種提案。”趙啟明渾然不在意地說著,然後卡卡卡照了幾張午飯的照片發給寧玉燕。
明為饞她,實際上是讓她放心,是讓她知道趙啟明這邊能吃飽,也能吃好。
“有些奇葩的提案出現,你不妨等等,委員討論歸討論,但不是政協這邊給過就能過的,後麵還有很多流程,你犯不上引起公憤。”趕上這翁婿倆坐得也偏了點,周圍也沒多少人,寧母這時候也趕忙囑咐兩句,免得自家女婿下午再上頭。
這個年歲,錢或許不是萬能的,但九千能還是可以的。
遠了不說,就說趙啟明弄的慈善事業吧,說白了還是因為他有錢所以才能弄起來,如果他沒錢他弄個屁啊,天天能琢磨好柴米油鹽醬醋茶就不錯了。
“我知道,不過有些事情總要有人去做才行。”
趙啟明看著自己麵前小鍋內翻騰煮熟的肉片,卻想起了昨天那位領導人的講話。
他忽然意識到昨天那種讓他難以言明的感覺是什麼了,那是一種被肯定後喚醒了源自內心的責任感,如果說以前他是因為金手指而被動做慈善,經過昨天的淬煉,‘做慈善’這個被動技能就變成了主動技能,甚至更進一步了。
再具體的一些變化趙啟明沒辦法總結,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在麵對一些事情的時候,或許會比以前更容易上頭,哪怕他依舊認為自己性格偏向保守且慫。
“唉……”搖搖頭,寧母也不再多言。
雖然她很不看好自己女婿這種充滿理想主義的念頭,但作為教師的她很明白什麼叫做青春萬歲。
年輕人的失敗不叫挫敗,叫積累經驗。
年輕人的熱血不叫中二,叫踐行理想。
她很期待自己女婿的未來,如同她最後一次目送她老公穿上警服、理正警徽,去踐行其心中理想一般。
自反而縮,雖千萬人吾往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