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要從去年下半年說起,芝加哥的一位黑人政客,聯邦眾議員梅爾雷諾茲睡了他競選辦公室的一位未成年義工,醜聞被曝光後自然隻能辭職下台。
驢黨黑人在聯邦眾議院的每一個席位都很寶貴,這個空缺不能讓白人撿了漏,芝加哥黑人政治圈立刻緊急商量卡位人選。要求隻有兩條,必須是黑人,勝選把握大,一來二去相中了伊利諾伊州政府黑人女性參議員愛麗絲帕爾默。
麵對這種天降餡餅,愛麗絲帕爾默當然願意更進一步,她決定今年換去梅爾雷諾茲的原選區參選聯邦眾議員。
這樣一來就有個連鎖反應,她走後留下了一個伊利諾伊州政府參議員(不是聯邦參議員)的缺,芝加哥黑人政治圈還需要再找替補,參議員選區比眾議員大,她留下的空缺選區正好包括了米歇爾丈夫參選眾議員所處的海德公園。
米歇爾和丈夫與競選團隊緊急磋商後,決定把握住這個難得的機會,放棄眾議員選舉,直接競選伊利諾伊州政府參議員。
愛麗絲帕爾默也認可米歇爾丈夫,她為了獲取相互支持,公開對原選區選民推介了米歇爾丈夫,呼籲大家把對自己的支持轉移到他身上。
但事情的後續發展出了變數,宋亞的證婚人,黑人民權領袖,政壇攪屎棍傑西傑克遜突然把他兒子小傑西傑克遜推出來,也瞄準了梅爾雷諾茲留下的聯邦眾議員位置。
而愛麗絲帕爾默是打不過小傑西傑克遜的,大概在去年年底的時候,她感覺勝利機會渺茫,為了避免兩頭落空,又打算食言吃起了伊利諾伊州政府參議員回頭草。
現在大家都尷尬了,因為米歇爾丈夫同樣回不去了,海德公園選區的眾議員角逐也早早拋出去做了利益交換。
“是這樣啊?就算愛麗絲帕爾默回來選,我們這個陣容也能贏吧?”宋亞大概理清楚了前因後果,摸著下把說道:“難道芝加哥政壇想勸你們服從大局?”
“這倒不是。”
米歇爾說:“是道德困境,愛麗絲帕爾默讓出了選區,現在她想回來,我們不退讓的話會受到選民們的指責。而她先支持我們後食言的做法同樣也很不妥,這場競爭無論誰贏,我們雙方在選民那裏都會被大大減印象分,這可能便宜了驢黨內部的第三者,或者之後的象黨競選對手。”
是這樣,96年才剛開頭,驢黨初選都還早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宋亞問。
看來這個忙光出錢還不行,歸根結底還是米歇爾夫妻倆有點貪心了,在突然而至的誘惑麵前沒把握住,第一次競選就臨時改變目標,從州政府眾議院一步跳到了參議員層級。
選區更大,權力更大,競爭自然更激烈,意外狀況和需要的競選資金也更多。
“愛麗絲帕爾默必須退出,否則會把我們大家都害了。”
不知不覺米爾頓戴維斯、米克瓦、阿克塞爾羅德走到了近前,“選起來我們肯定能贏,但對米歇爾丈夫後續的政治形象會很不利。”
愛麗絲帕爾默讓出了選區,表達了支持,本來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現在你又突然決定不讓了,回來繼續選,那讓我怎麼辦?撕起來的話大家各自有理,但米歇爾丈夫在第一場選舉中就陷入與黑人女性政客的互撕,對政治形象確實有極大的傷害,要知道黑大媽真撕起來戰鬥力可是很爆表的。
“你好,APLUS。”
“你好,你好。”宋亞和三人分別握手,一位米國富豪榜第三百名,一位頂級黑人銀行家,一位前白宮法律顧問,一位芝加哥頂級競選操盤手,這個陣容及其連帶政治能量平推出去,就算轉而去和小傑西傑克遜競爭聯邦眾議員,傑西傑克遜都得退讓三分。
“這件事關鍵不在於輸贏,而在於我們要保護好米歇爾的丈夫。”
米爾頓戴維斯欣賞地看向遠處男人,他正在同一隊選民代表交際,每個人都能握著手聊兩句,保證讓對方樂嗬嗬的,人群不時爆發大笑,賓主俱歡,“他很有前途,這就像一種與生俱來的天賦APLUS,別人可學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