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門的眾人看著青年,青年點了點頭,便坐下重新喝起酒來。一個獵魔人和幾個人便走出酒館,酒館中的客人們都不在發出聲音,偶爾間眼神投注在角落中那張桌子上,卻又馬上收回,好像生怕桌子上的兩個人注意到自己。
整個酒館沒有了之前的竊竊私語和喧鬧,隻能聽見酒保用絲巾擦拭杯子發出的嘎吱嘎吱的聲音。
沒有看自己的那幾個保鏢與獵魔人的出門,青年在坐下以後便一直往自己的喉嚨裏灌酒,看著有些心煩意亂,而桌子上另一個人,桀桀地笑了,那是一個把頭和身體都藏在兜帽中的人,唯有握著酒杯的雙手露出,皺皺巴巴的皮膚有些焦黃,很明顯這個人的年紀應該已經很大了。
“伊果,你總是想那麼多,就算沒有好的‘種子’,此事也不是不可操作的。”兜帽裏的老人喝了一口酒液,然後拉近了與青年的距離,低聲的到。
“老師很重視這個事情,如果我走到班格林還是沒有解決這個事情的話,不定老師真的會對我失望的。”青年口氣中有些許落寞。
兩人又低聲了幾句,老人稍稍安慰了一下青年,可是青年的聲音裏一直透著一股落寞。
話間,兩人將酒館門外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也沒有去管還在一巴掌一巴掌抽自己臉的佛特茲。不管是佛特茲還是門外的獵魔人,在他們眼裏都是不值一提的人物,既然礙到了自己,付出代價是最自然的事情。
既然已經發了話,門外的人自然會把事情處理的妥妥當當,那個獵魔人必須要把自己的右手留下來,哪怕自己對他其實沒什麼惡感。
寒暄了一陣兒,青年突然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發現大媽女招待總是皺著眉頭看著自己,似乎有些心神不定。
大媽女招待注意到了青年的神情變化,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搖著身體,走到這一桌前,
捏著嗓子,盡量聲的對桌前的兩位到:“外麵那幾個大個子是您的手下?”
青年眉頭一皺,心裏微微一驚,他知道大媽女招待的是勒布朗,那是他家裏給他配的保鏢,勒布朗之前是科德溫獨角獸軍團的老兵,對戰戰術且不,至少劍術還是百裏挑一的,之前沒有去班阿德學院之前,便是他保護自己三年,實力上自己從來沒有擔心過,他根本沒有想過勒布朗辦這麼一點事居然會出問題。
兩個人站起身來,走過門口,酒保平淡地了一句:“酒錢。”青年沒有理會,身後的老人則搖了搖頭,從懷兜掏出了一群人的酒錢,又是單手施了一個驅散咒,讓佛特茲停止了他愚蠢的動作,拉著這個頭腫成豬頭的蠢蛋離開酒館。
推開酒館的門,老人的眼睛不易察覺地縮了縮,有些震驚,在班格林這種地方,勒布朗居然遇上硬茬子了。
門外的空地上,6個保鏢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而勒布朗的身上更是嘴角流血,胸膛上留下一個極深的腳印,看著肋骨都要斷掉幾根。
一陣風吹過,碩大的月亮下麵,在場的三人,除了腦子已經不太清楚的佛特茲,另外兩個人都感覺,這風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