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菁仰著頭,挺著腰,一副天下第一的神氣派頭。
趙婷氣得臉色通紅,上次楊菁綁架了她,害得她住了好天的醫院。她心裏一直有氣,想找個機會和楊菁算算賬。
記者們的快門按得比剛剛更快,我趴在趙婷耳邊,悄悄說道:“趙姐,有什麼事,回去再說。這裏,”我掃視四周,“並不合適。”
趙婷喘了兩聲粗氣,恨恨地瞪楊菁幾眼,終於放下了在這裏和楊菁開撕的打算。
“走吧。”我拉著趙婷轉身,朝前走去。
“蘇蘇。”王富貴叫了一聲,周雅麗冷哼了一聲,楊菁仰著頭,尖銳地哈了一聲,把精神病人演了個十足十。
我冷冷的瞥了王富貴一眼,“王先生,請叫我蘇總,或者是。”我嘴角一挑,“陸太太。蘇蘇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叫的。”
旁邊離得近的記者們一片嘩然,敏感的嗅到了三角戀的味道,都爭先恐後的探著腰,舉著相機,想要拍下這最勁爆的一幕。
眼看記者就要把臨時安置在這裏的鐵柵欄推倒,劇場的工作人員不得不出麵,把記者們往後趕。
我們周圍哢哢聲小了,嗡嗡聲也小了,眾人都睜著兩隻探照燈一樣的眼睛,看著場中的幾個人,期望著能從我們這裏挖出點兒大新聞來。
王富貴臉色痛苦而掙紮,“蘇蘇,你,何必呢。我...”
“哼,不要臉。”王富貴還沒有表白完,站在旁邊的楊菁,不忿的冷哼一聲。
“那也比一個綁架犯要強。還有,”我看向劇場的工作人員,“這次活動是誰組織的?怎麼把精神病人也邀請過來了?她萬一要是弄出點兒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現場的劇組工作人員都是外圍人員,隻負責維護劇場的秩序,對於電視節邀請了哪些人,沒有邀請哪些人,壓根兒就不知道,當然也不可能回答我的問題。
陸剄時一愣,從下車後就頻繁眨著的眼睛,忽然就冷靜了,不再眨得那麼頻繁。而是冷靜下來,又不動聲色的朝我和趙婷身邊靠了靠。
“哼。”周雅麗笑顏如花,“楊小姐是以編劇的身份出席電視節的,身份合理合規。蘇小姐,你知道楊小姐是哪部電影的編劇嗎?如果不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哦!”
我恨不得吃了周雅麗,我當然知道是哪部電視劇的編劇,肯定是我被偷的那部電影。
好啊,我看看周雅麗,看看楊菁,他們兩個狼狽為奸,故意陷害我和我的公司,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兩個。
將來,不,等一會兒,頒獎晚會後,我就要讓陸剄時製定個計劃,徹底把楊菁整死。
我又瞪向王富貴,口口聲聲說愛我,這就是愛我?罵他心口不一,真是罵對了。
王富貴低著頭,放開了挽著周雅麗的胳膊,一言不發。
“再說啦,到底是誰有精神病,那也不是蘇小姐說了算的。”周雅麗又說,清亮的聲音在詭異的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蘇小姐說楊小姐是精神病人,拿得出證據嗎?拿不出證據,那就是誹謗,楊小姐可是能去法院告你的哦。”
“哼。”楊菁冷冷一抬頭,眼神瞟向陸剄時,“周姐,和這種人,沒有必要一般見識。難道被狗咬了一口,還要咬回去嗎?”
我瞳孔一縮,敢罵我是狗,看來你們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可是,有些人的所作所為卻是連狗都不如。狗還知道感恩,還知道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有些人卻是心裏沒譜,總是想著那些虛無縹緲的事情,也不拿個鏡子照照自己,就她那姿色,她的談吐,哪一點兒能配得上她的野心和願望。”我反唇相譏。
吵架,我不輸給任何人。
“你...”楊菁被氣得臉色通紅,瞪著我,之後,又幽怨地看向陸剄時。
陸剄時黑白分明的眸子裏不含一絲感情,深深的看向楊菁。楊菁一愣,低了頭。
周圍的記者們為了得到第一手的資料,關相機的關相機,翻柵欄的翻柵欄,不過,都被劇場的工作人員攔下了,隻得遺憾的看著我們,從遠處猜測我們之間的暗流湧動。
王富貴和楊菁,兩個失意人都被說的不在狀態,接下來,隻剩下周雅麗。
我看向周雅麗,周雅麗也看著我,兩雙眼睛在空中相遇,迸出無數火花。
前仇舊怨,新仇舊恨,一起湧上我的心中,我握緊雙手,如果電視節的最佳女主角隻是打擊了周雅麗的囂張氣焰的話,那麼,我要用電影的最佳女主角徹底把周雅麗趕出演藝圈。
“切。”周雅麗沒有選擇和我們正麵對抗,手撩了一下頭發,露出一個風情萬種的笑容,上前重新挽住王富貴的胳膊,嬌聲說道,“王總,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