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敘述中,其他電視台的記者也紛紛到達。
詭異的是,和李記者一樣,這些記者一到這裏,不是先去采訪警察,而是都到我們這邊來,或看或聽李記者和其他記者表達對我和陸剄時的濤濤如江水般的敬仰之情。
我原本預計這次采訪十分鍾就能結束,結果,三十分鍾了,我還被李記者拉著,聽她說她對我們的仰慕之情。
而我們身邊又被圍了裏三層外三層,擠得水泄不通。
陸剄時本來就冷的臉色,現在更冷,原本就是一條細縫的嘴唇,此時幾乎成了一條線;眉頭緊皺,明顯的向周圍不務正業的各位記者們表達著他心中的不悅。
而這些本該去采訪警察,詢問案情的記者們,無一例外的都圍繞在我們身邊,舉著話筒,扛著攝像機,鏡頭對準我們一陣猛拍。
我邊皮笑肉不笑的扯著嘴角,邊聽著周圍記者說的對我和陸剄時的喜愛,邊為這些記者們擔心。
他們本來是采訪本市最大的販毒案件的,結果全都跑偏了,改成了采訪我。那明天回去,他們會不會被領導批評,或者是被扣罰獎金?
我是個心軟的人,不忍心看記者們因為我被罵,於是趁著李記者喘氣的時候,忙笑著對周圍的記者說道:“各位,各位,我們隻是路過這裏而已,具體的案情還請各位去找那邊的幾位警察了解。”
“我們知道啊。”一個記者清脆的黃鸝鳥一樣的聲音響起,我看向那位記者,這樣的聲音,不去當主持人可惜了。
“我們先采訪你,然後再去采訪警察。蘇小姐放心,我們心裏有數的,不會本末倒置。”
你既然知道這次是來采訪案子的,不去采訪警察,在這裏圍著我是幹什麼呢?我決定收回我剛剛的誇她嗓子好聽的話,全當我沒有說過。
“蘇小姐,聽說《執子之手》將要參加A市電視節,有這事兒嗎?電視節上的電視劇,不都是要求20集嗎?”又有記者問道。
我深深看一眼提問的這位記者,看來記者的本性到哪裏都一樣,都是想搞點大新聞出來。
這個問題雖然有一點小陷阱,並不難回答。
“是的。”我望著麵前影影綽綽的人群說道,“《執子之手》應電視節各大評委的一直邀請,決定參與A市電視節的評選。眾位應該知道,如果被評委一致邀請的話,不用受到20集劇集的限製。”
這也是A市電視節中比較靈活的一個方麵,目的就是讓那些集數不夠,卻受觀眾歡迎的電視劇,也能參加電視節,和其他的電視節目一起參加各種獎項的角逐。
“蘇小姐,請問您認為您獲得最佳女主角的機會大嗎?聽說周雅麗周小姐也將帶著自己的兩部作品參加電視節各種獎項的角逐,還有一部是年前大熱的電視劇。在這種情況下,您覺得您獲獎的幾率大嗎?”一個記者問道。
“至於能不能獲獎,那要看觀眾喜歡什麼樣的電視劇了。這個問題的答案不在我的手中,而在觀眾的手中,包括各位記者的手中。”我笑道,“在此我想厚顏給自己拉個票,要是各位真的喜歡我的電視劇,就請各位在網絡投票期間,投上我一票,無論能不能獲獎,我都再次先謝過眾位了。”
記者們發出一片善意的嗡嗡聲,“蘇小姐放心,我們一定會投您的票”。“對啊,對啊,蘇小姐,您的電視劇比周雅麗的好看多了”。
我笑著再次感謝,心裏並沒有把這些話當真。
不到投票那一刻,誰也不知道自己會把票投給誰。
每次投票的時候,各位明星演員,都會動用各種手段拉票,比如直播唱歌,比如給投票的人送簽名照,比如抽獎,等等。
“蘇小姐,您和周雅麗小姐的賭約隻剩下一年多一點的時間了,請問您的電影準備的怎麼樣了?今年會投拍嗎?拍了之後,您認為僅憑一部電影就能拿到影後的獎項嗎?”
我心裏一痛,如果不是七麻子,這會兒或許我正在片場拍電影。
這個記者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我公司的劇本正在創作中,等劇本出來,想必記者先生很快就能看到我們的電影。”我簡短的答道。
說完之後,又朝周圍擠擠挨挨的人群喊道:“各位,大家既然是來采訪案情的,還是到警察那邊去吧。再不去,警察們就收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