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對呀,陸覓恒是個大孝子,絕對不會允許外人插手YL公司的事宜。當初,無論陸覓恒的情況多麼凶險,鬥爭時怎麼處於下風,都從來沒有想過找外援。
“所以。”見我眼中重新恢複澄澈,他繼續說道,“你明白了吧。他,是絕對不會和其他人合作,來對付陸家人。最起碼,在王高升倒下之前,我們都是安全的。”
我抽抽嘴角,從這方麵說,陸覓恒倒像是個好人了。
“看不出來,他雖然對別人狠,對自己家人倒是挺好。”我說道,“不過,”我想了想,“那當初他派人抓陸依依,甚至說不顧陸依依的命,是怎麼回事?”
“既然二叔的心腹都會叛投王高升,手底下的人為什麼不可以呢?”
陸剄時像是個循循善誘的老師,一點點的點醒我,“而且,我曾經和二叔聊過,二叔說,他從沒有下過這樣的命令。我相信他說的是真話。你想啊,依依是他唯一的女兒,將來,整個陸家要靠依依支撐,他殺了依依,萬一我再出個問題,那陸家下一代可就一個人都沒有了,隻能任人宰割。”
“而且。”陸剄時笑笑,又說道,“別忘了,我和陸家所有人都沒有血緣關係。等於陸家整個家族中,隻有陸依依一個是陸家真正的後代。你說,這種情況下,二叔會派人殺掉陸依依嗎?換做是你,你會怎麼做?”
換做是我,一定派百八十個人,把陸依依嚴嚴實實的供起來。
看著陸剄時嘴邊的淡笑,我扶了扶額頭,好吧,看來,在王高升倒下之前,我們不會有危險。
解決了陸覓恒的問題,接下來,就是那個七麻子。
“七麻子...”我問陸剄時,“你打算怎麼辦?”
“哼,”陸剄時冷笑一聲,一股帶著怒火的粗氣噴到我的臉上,“如果屬實的話,那王高升就是找死。不過,”陸剄時冷冽的臉變得更冷,“木舒舒,我不信任她。”
“啊?”
“我需要找人調查調查,等調查出結果,再決定怎麼辦。”陸剄時更信任他自己的人。
不過,我傻張著嘴的樣子,取悅了陸剄時,他伸出一根手指,蜻蜓點水般豎到我的柔軟的唇邊,笑道,“看,可以塞下個鵝蛋了。”
咦?“為什麼是鵝蛋,而不是雞蛋?”
“因為鵝蛋比雞蛋大,你這個樣子,塞雞蛋浪費了。”
我羞憤的舉起有氣無力的拳頭,捶向陸剄時的胸前,“你真壞。”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麼。”陸剄時笑哈哈的說了句普天下的男男女女都知道的名言。
笑鬧了一陣子,陸剄時叫來勞模周安,讓他派人去調查七麻子藏身的那個地點,有沒有什麼問題。
為了保護木舒舒,陸剄時隻是告訴周安,“我總覺得王高升有什麼目的。你們去調查一下,一個人,一棵草都不要放過。還有看看那個廢棄廠房,有沒有地道或者是小路一類的地方,最好拿到廠房的規劃圖,根據圖紙仔細查找。”
周安再次離開。
陸剄時黑亮的眸子朝我看過來,我歪著頭,也看著他,雙眼和他一樣,熠熠生輝,“怎麼不直接告訴他,是木舒舒給我們的消息。”
“如果木舒舒真的是良心發現,那就是害了她。”陸剄時解釋的雲淡風輕。
我輕笑,嘴上說不相信木舒舒,心裏其實還是非常重視木舒舒發來的內容。真是個口不對心的家夥。
周安走了一下午,晚上的時候,帶來了他的調查結果。
據周安說,根據多方得來的消息,那個廢棄廠房一直沒人用,也沒人看管,荒廢了很長時間,偶爾有幾個流浪漢會去那裏避避風雨。
據說那裏曾經死過人,是謀殺,死者被人大卸八塊,死狀很慘。又因為那裏建築的排布問題,每當有風的時候,廠房中間就好像有人在哭。
所以,坊間盛傳那裏鬧鬼,除了沒家沒口、膽子大的流浪漢,基本沒什麼人敢到那裏去。就連進行黑市交易的人,也避著那裏。
那個地方,就像是個被人遺忘的荒涼之地,看不到人跡。
除了鬧鬼,無論從哪處看,那裏都是個理想的逃避追捕的好地方。如果在那裏進行毒品交易,就更是神不知鬼不覺。
“有沒有查到到那裏去的小路,或者是地道之類的地方。”陸剄時又問。
“這個,”周安站的久了,換了個姿勢,“暫時還沒有查到。不過,那裏四周都是荒草,看不出有什麼小路或者是密道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