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舒舒既然給我們發了短信,她一定知道王高升那邊為什麼綁架馮導,也一定知道王氏集團那邊的條件。
我和陸剄時都認為,這件事肯定是王高升幹的。別的人沒這個膽子,也沒有那份魄力。
我快速給木舒舒發了條短信:“提出你們的條件,放了馮導。還有,如果你們敢對馮導不利,我追到天邊,也絕對會讓你們付出代價。”
短信發出後,我和陸剄時在病房裏焦急的等待。每多等一分鍾,馮導就多一分鍾的危險,而這個危險我們無法承受。
病房內,我來回轉圈兒,耳邊隻能聽到高跟鞋焦急的踩在地上的聲音。這聲音讓我心煩意亂,焦躁的不行,就停了下來。
我停在床邊,伸手打開了窗戶,屋子裏悶熱,我呼吸有點困難。
窗戶推開,一絲絲涼風順著窗戶邊爬了進來,吹散了屋內濃濃的藥味,也帶來了一絲清涼,我的腦子也清醒一些。
我深深的吸了口氣,看了下手中的手機,手機黑著屏,沒有任何人打電話,或者是發短信。
我怕是我的鈴聲設置的太小,剛剛沒有聽見,就滑開屏幕,打開了短信的收件箱。收件箱裏並沒有未讀的短信,木舒舒那一欄中,除了剛剛那兩條短信,再沒有其他。
我心慌意亂,木舒舒為什麼不給我回短信?難道是在向王高升請示?
嗯,如果請示的話,確實需要更多的時間。
我放下手機,隻得耐著性子繼續等待。
可我繼續等了十來分鍾,木舒舒卻沒有一點消息。不僅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自然也沒有提任何條件。
我的心漸漸下沉,這是不是說明,王高升想要的比較大?
我更加慌亂,如果王高升的條件,我們無法接受,那馮導怎麼辦?如果馮導真的出點什麼事,我如何向馮導的家人交代。
我見過馮導的夫人,那是一個非常和藹端莊的女性,不是演藝圈兒的人,是個大學老師,總是溫文爾雅、含笑而立。
我不敢想,也沒有辦法想象,如果馮導出事,馮夫人該多麼傷心難過。
我捂住臉,都是我的錯,如果我們能提前想到,提前派來幾個人,或許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情了。
就在我心慌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歎息。
我抬頭,望進陸剄時深邃的眼眸中,靈光一閃,突然抓住他的手臂,懇求道:“我們報警吧,好不好?”
成年人失蹤後24小時,才能報警,這我知道。不過馮導情況特殊,我不敢等那麼長時間。等24小時,說不定馮導的屍體都涼了。
陸剄時扶著我的肩膀,用讓我安穩的語氣說道:“好。”扭頭對周安說,“打電話報警吧,把情況說清楚一些。”
“是。”周安低頭應聲,掏出手機,撥了好幾個號碼。幾秒鍾後,周安手機上的話筒中,傳來一陣陣的滴滴聲。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我暗暗祈禱,一定要接電話。
“喂,周隊啊,你好啊,好久不見...”
周安張開嘴,剛要說話,門外響起此起彼伏的喊叫“馮導?”“馮導!你你你,你來啦!”“哎呀,馮導,你去哪兒了,老板都快急死了,快進屋吧。”
“喂?周隊?怎麼了?”周安手機的聽筒中,傳出不解的詢問聲。
“你稍等,”周安舉著手機到了門口,看清門外的情況後,說了一句,“啊,對不起,現在沒事兒了,一會兒再和您聯係。”說完不等對方回話就掛了電話。
我目瞪口呆的望著門口,他們剛剛喊得是馮導吧?
下一秒,我心花怒放,是馮導沒錯。
馮導穿著一身白色的廣場上那些大爺大媽們練太極時候穿的寬大服裝,慢悠悠的背著手從外麵走進病房內。
一看病房內的情況,愣住了,“這是怎麼啦?”馮導疑惑的左顧右盼。
巨大的喜悅瞬間充斥了我的胸膛,馮導沒事就好!我幾乎要蹦起來慶祝了!
“老馮,你去哪兒了?”周安上下打量這馮導,想看看他是不是被人挾持了。
眾人為了他,忙了一個早上,擔驚受怕了一個早上,他可好,還有心情哼曲兒。
“你沒看到嗎?”馮導指指自己身上的衣服,“下去鍛煉身體呀?”接著又一臉得意的說道,“我已經學會兩套太極拳的拳法啦,每天早上練練,強身健體。”
陸剄時鬆口氣,我緊緊趴在陸剄時的胸口,喜極而泣。馮導隻是去鍛煉身體了,不是被人劫持了。手機隻是忘帶了,不是被挾持的時候來不及拿。很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