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瑩瑩身邊就站著李益,再次見到我們,他好像故意的一樣,含笑對著我們點點頭。看著他笑的滿臉褶子的樣子,我就恨不得上前給他一拳。
又想到他對朱小姐做的事,覺得如果真的打了他的話,也會讓我的手變髒,很惡心。
我冷哼一聲,扭頭看向過山車的方向,過山車走到了遠處,隱隱約約飄來了一陣陣男男女女的尖聲嚎叫。
“表哥,我也做過山車,咱們還真是有緣。你的是幾號,我的是7號,應該和你差不多的吧...”李瑩瑩絮絮叨叨的說個沒玩,我揮揮手,像揮蒼蠅一樣,想要揮走李瑩瑩的聲音。
不過,李瑩瑩還在繼續喋喋不休的說著,一點兒不顧及旁邊人的感受。而李益,則是慈愛的看著李瑩瑩,就像普通的父親看女兒那樣,寵溺而溫柔。
而李益周圍,還是沒有保鏢。
我心中一動,望向過山車的方向,整個過山車的設備都建造在露天的環境中,四麵空曠,既沒有黑暗的涵洞,也沒有遮擋視線的高樓大廈。
我心裏有些遺憾,如果說有抓住李益或者是幹脆殺了李益的好機會的話,那麼過山車上,就是那個好機會。
可惜,在這裏動手,事後我和陸剄時將會無法脫身。
李瑩瑩的聲音讓我心裏厭煩,拉著陸剄時,擠過幾個人,就往外走。那個過山車,我不想坐了,我不想一路上都聽著她像個烏鴉一樣在我耳邊聒噪。
四個本來要和我們上去的保鏢見狀,跟著我們走出了入口處。
我轉身看向周安,說道:“我們一會兒再來玩兒吧,這裏現在有顆老鼠屎,惡心的人想吐。”
我的聲音並不小,遠處的李瑩瑩聽到,扭曲著一張臉叫道,“你說誰是老鼠屎?”
“哼,”我冷笑,“我見過撿錢的,還沒見過主動湊上來撿罵的。”
“你...”李瑩瑩的臉漲成了豬肝色,見說不過我,跺跺腳,轉身找她的保護神李益訴苦。
李益一邊拍著李瑩瑩的肩膀安慰她,一邊深深的看我,眼神中是無限的冷漠,和猛然迸發而出的殺機。
我心中一凜,李益對我動了殺心。
我也深深得看他一眼,我可不是那麼好殺的。有陸剄時在,今天,還不一定誰殺誰,也不一定死的人是誰。
清風拂來,我又看向周圍,和剛剛一樣,在我眼裏,周圍的人還是遊客,沒有一個看起來是李益的保鏢,也沒有一個看起來像是來保護李益的。
“走。”陸剄時拉起我,把我往外拖,我最後看一眼李益,李益正好抬頭和我對視,我們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我仿佛看到了一溜兒火花。
看來,今天,無論我會不會找李益的麻煩,李益恐怕都不會放過我。
“有我在,不用怕,沒人能動你。”陸剄時側身讓過幾個路人,邊走邊說。
我點頭,這一點我從不懷疑。
陸剄時拉著我,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低聲對我說:“李益恐怕不能再留了。”
我點頭,李益已經對我們失去了耐心,而我們正好也對李益不滿。今日,在這裏,就做個了結吧。
我看向陸剄時,又看向周圍,就是不知道李益在搞什麼鬼,怎麼總是孤身一人?身邊到底有沒有人在保護他?
如果我們進行到一半,突然衝出幾個人來,指責我們殺人什麼的,再來個無法反駁的錄像,或者是錄音,那我和陸剄時即使殺了李益,也會付出代價。
這個是我絕對不能接受的。
李益要死,可我們也不能出事。
陸剄時拉著我離開了過山車的入口處,朝遠處的海盜船走去。海盜船旁邊是個湖,湖中有船,可以讓工作人員幫忙劃船,也可以自己包下一艘船。
我們準備包下一艘船,看看湖景,順便商量商量具體的行動方案。
到門口買了票,我們包括保鏢都上了船,這艘船很大,能容納一二十個人,我們在裏麵不僅不顯得擠,反而還有剩餘空間。
在一個保鏢的操控下,小船晃悠悠的離了岸邊,朝湖中心駛去。
“老板,快看!”周安突然指著岸上說道。
我忙抬頭,一眼就看到李益拉著李瑩瑩,站在岸邊,看著我們遠處的船沉思。
“哎,我們一定被人跟蹤了!”陸剄時突然說道,“或者...”這一聲說的極小,隻有我能聽見。
我看一眼周圍的保鏢,明白了陸剄時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