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高升生死不知?我望向陸剄時,是不是他派的人?
不過,陸剄時眉頭緊皺,死死地盯著周安,問道:“怎麼回事。”
看來,他也不知道具體情況,那這件事就不是他做的。不是陸剄時派的人,那是誰派的人呢?王高升除了和我們有生死之仇外,還有誰和他有深仇大恨呢?
我支著下巴,如果能知道這個人是誰的話,我們倒是可以聯係一下他,和對方攜手,一起對付王高升。我總覺得,僅僅是我和陸剄時兩個人,麵對李家那一幫子人和王高升的王氏集團,有些勢單力薄。
周安擦了擦因為走得太急冒出的汗珠,說道:“剛剛得到的消息,具體情況還不知道。隻知道一個人拿了把槍,朝王高升開了一槍。當時,王高升身邊有保鏢,保鏢護著了他。不過,他依然受了傷,至於傷勢情況,還不知道。”
“去查!”陸剄時的語氣冷硬而又焦急。
“是!”周安轉身就跑出了辦公室。
皮鞋底踩在地板上的哢哢聲,回蕩在在整個辦公室內,也回蕩在我的耳邊。周安跑的越來越急,那哢哢聲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密。一開始,那聲音和我的心跳聲一樣,到最後,竟然快過了我的心跳,快得我幾乎喘不上氣來。
辦公室內所有的物品好像都被籠罩在這種可怕的聲音中,屏氣凝神,不敢有一點點額外的動作。隻有我身後的太陽光,能穿透衝衝阻礙,撕開那密不透風的哢哢聲,頑強的灑下一片片金色的光線,照耀在我的身上。
我坐在陽光之下,全身享受著和煦的陽光帶給我的溫暖。而陸剄時緊抿著嘴唇,坐在陽光照不到的辦公桌後,雙眼無神的盯著落地窗,和落地窗前白花花的光線。
我起身,走到辦公桌後,緩緩坐到他腿上,一手摟著他的脖子,一手撫上他的額頭,輕笑道:“不要皺眉,聽說,皺的次數多了,就沒有辦法回複平滑了。要是讓A市大大小小的姑娘們知道,這張英俊的臉上有幾道再也祛除不了的皺紋,該多麼傷心啊!”
陸剄時艱難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笑容。
看來,他心情挺沉重。
我不再逗他發笑,轉而兩隻手都摟住了他的脖子,聞著他身上好聞的男性氣息,下巴擱在他肩膀上,柔聲細語地說道:“親愛的,你說,將來我們生幾個孩子好呢?”
如果死亡會讓他傷心,那就來個新生吧。死亡是過去,新生是未來。我們不是為了過去而活,是為了未來而活。我想陸剄時應該懂我的意思。
陸剄時震了一下,垂在兩側的雙臂猛地摟住了我,“蘇蘇...”
“嗯?”我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故意撒嬌道,“你說嘛,人家問你話呢。將來是要個男孩好,還是女孩好,還是幹脆多生幾個?”
陸剄時沉默了一會兒,啞著嗓子說道:“男孩吧,能保護弟弟妹妹們。”
“好。”我停了半晌,說道。
如果朱小姐能有個兄弟姐妹,王高升也不敢在朱小姐的父母死後,那麼肆無忌憚地對朱小姐下手。朱小姐慘死之後,陸剄時也不至於連個幫忙的人都找不到。而朱小姐的冤屈也不至於隔了這麼多年,還要陸剄時幫她報仇。
“我不是重男輕女!”陸剄時突然又加了一句。
我輕笑一聲,“我知道。”
看陸家怎麼對待陸依依的就知道,陸家上下,從陸奶奶、陸覓恒,到陸剄時,都沒有重男輕女的想法。要不然,陸依依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可能,她早就像李瑩瑩一樣,被推出去聯姻或者是巴結權貴了。
就連我認為最有可能重男輕女的陸覓恒,對陸依依女孩的身份也不介意。要不然,以他和李靜的感情,絕對會再生一個孩子,而不會到現在為止,他們夫妻膝下,隻有陸依依一個女兒。
不過,由於和周雅麗賭約的關係,明年九月份,賭約到期之前,我們都不能不用安全措施,也就是說,到明年九月份為止,我都不可能懷孕,也不可能有孩子。
但是,雖然不能懷孕,可以憧憬一下未來的美好生活,特別是在陸剄時情緒低沉的時候。
又聊了幾句關於孩子的問題,比如起什麼名,生了孩子後,如何帶孩子,兒童房怎麼裝修,要不要雇個保姆,等等。
隨著這個話題的展開,陸剄時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說到孩子的時候,語調上揚,帶著明顯的笑意。顯然,對於我們倆的孩子,他很期待。唯一遺憾的是,不能現在就生。
辦公室內的氣氛漸漸的和暖起來,即使再次聽到周安急促的腳步聲,也不能衝淡這種溫馨而美好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