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一陣清風吹來,吹的天花板上的金色吊燈叮當作響,好似一首悅耳動聽的樂曲。
對於木舒舒的離去,陸剄時沒有為難,答應我,可以不讓木舒舒交違約金走,也可以不和她簽限製協議,她想去哪裏,就讓她去哪裏,YL公司不再管。
我很高興,在陸剄時的胸口印了一個章。
我知道,要不是看我的麵子,陸剄時絕對會把木舒舒整的媽都認不出來。這種中途另攀高枝的行為,是各個公司,無論是大公司,還是小公司,都深惡痛絕的行為。
更別說YL公司在木舒舒身上下了許多功夫,才把木舒舒培養出來。現在,她一走,公司在她身上花費的功夫都跟著打了水漂。
不過,我不操心那些,隻知道陸剄時已經答應了我,不會要木舒舒違約金。
一得到陸剄時的保證,我就迫不及待的給木舒舒打了個電話,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她。木舒舒很快接了電話,看來,她也已經醒了。
昨天晚上,看她態度堅決,我就決定不再挽留,把陸剄時的決定轉達了之後,又告訴她,“如果在那邊工作的不開心,隨時歡迎她再次回到YL來。YL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說完這句話後,旁邊的陸剄時狠狠地瞪我一眼,他是絕對不想讓木舒舒再回到YL來的。在他心裏,這種吃裏扒外的人,隻有一個下場,被YL掃地出門,永不錄用。
不過,我一手握著手機,一手愛撫的摸了他的臉頰,就破例這一次嘛!他的神情立即軟了下來,不再是我搶了他錢包一樣的神色。
木舒舒沉默了半晌,不知道是為陸剄時的這個決定感到喜悅,還是為即將離開YL公司而惆悵。她沉默的時間有些長,手機裏一片寂靜,一點聲音都沒有,連呼吸聲都聽不見,隻有臥室中的吊燈叮鈴鈴的亂響。
就在我以為我的手機壞了,要去修手機的時候,木舒舒說了一句“謝謝。”她的聲音清冷,語氣生硬,沒有一絲感情。可以想見,說這句話的時候,木舒舒的臉色是何等的冷若冰霜。
我剛剛還興奮的心好似被澆了一盆冷水,冰涼透骨。
猛然間,我又想起我說借給她錢的時候,她說的“施舍”兩個字,不僅心裏冷,身上也開始發涼。
我裹緊了被子,往陸剄時的懷抱裏蹭了蹭。在陸剄時的懷裏,我得到了一點點的溫暖,可這點溫暖太弱太小,不足以驅散我心中的冰寒。
我握著手機,張著嘴卻不知道再說些什麼,她顯然並不認為我的這個舉動是在幫她。或許我這麼做,隻是多此一舉。
或許,我不該打這個電話,或許我不該多說,或許應該讓她按照合同規定,付違約金;或許...
可惜,話已經出口,再收不回來。
我握著手機,我和木舒舒,再不似以前那樣親密。我們之間的關係徹底完了,以前的種種也都像過眼雲煙,快速消散,不留下一點痕跡。
“你放心,請你轉告陸總,違約金我會照付,而且會按照趙婷的處理方式,多付10%。”木舒舒果然不領我的情。
她那些尖刻的話猝不及防的來到我的耳邊,似刀子一樣鑽進耳朵裏,又順著耳朵流進心裏,讓我心如刀割。
木舒舒,我到底哪裏對不起你了呢?你能告訴我嗎?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啊?我們兩個,到底是怎麼了?
我開了免提,陸剄時聽到了木舒舒的所有話,眉頭緊皺,很是不悅,“木舒舒,我警告你,不要得寸進尺。”陸剄時搶過我的手機威脅道。
我心裏溫暖,這個時候有他在身邊,讓我心裏多少有些安慰。
“原來陸總也在。”木舒舒嗤了一聲,好似是不屑,又好像是驚訝。
窗邊又刮來一陣冷風,冷得我繼續往陸剄時身邊湊。早春的風雖然不像冬天的風那麼冰涼刺骨,卻也讓人心冷手冷,渾身都冷,冷的上下牙齒打顫。
陸剄時冷哼一聲,“我當然在。”這句話說的擲地有聲、理所當然,讓木舒舒一陣沉默,讓我心情複雜。
“陸總,我走有我走的理由。”這次木舒舒沒有沉默太長時間,“隻是,我會按照規定付給公司違約金。”
我看向陸剄時,陸剄時握著手機的手很穩,話說的也很穩,“好,沒問題,等星期一,找你的上司談。我們按照合同來,公司不會多要你一分錢,但是,你也不能少付一分錢。”陸剄時的話雖然算不上聲色俱厲,可也不算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