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歎,木舒舒啊,木舒舒,你怎麼成了這樣了呢?難道為了一個男人,你就忘了你自己了嗎?你也是有家有業的啊!你不需要眼前這個男人也能過得很好的呀?
木舒舒並未聽到我心裏的呐喊,她平複了下心情,咳了兩聲,狀似隨意的對我說道:“蘇蘇,我們今天請你來,一是想讓你給陸總帶個話,希望他能讓我走,不要為難我。二是想給你賠禮道歉,《瑰麗》那件事是我考慮不周全。”
“既然賠罪,沒有酒算什麼賠罪,來來來,我這裏有一瓶好酒,打開倒上。”不等我說話,李斯殷勤的從桌子底下拿出一瓶紅酒,拿過兩個高腳酒杯,倒了兩杯,一個遞給木舒舒,一個遞給我,笑道,“來,喝了這杯酒,以前的事就不再提。一杯泯恩仇。”
我動了動嘴角,扯出一個不像笑容的笑,李斯拿來的酒,我可不敢喝。沒有顧慮李斯和木舒舒的麵子,我叫來服務員,重新拿了一瓶紅酒。
李斯臉上隻浮現出一絲尷尬,接著又是滿麵笑容,“應該的,應該的,要是我,我也不敢喝別人的酒。”
我心裏冷笑,李斯嘴上這麼說,心裏怕是把我罵了八百遍了吧。可是,為了我自己的安全,我是絕對不會喝李斯準備好的酒的。
我把酒杯裏的酒倒掉,重新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木舒舒,我自己拿了一杯,朝木舒舒舉杯,“《瑰麗》那件事,我也有責任。”見木舒舒想要說什麼,我用手勢阻止了她,“不過,你也有責任,既然如此,我們就喝了這一杯,以後,這件事不用再提。”
端著酒杯,晃了晃紅的血一樣的紅酒,酒在玻璃杯中嘩啦作響,來回起伏,等酒水安靜下來,我拿到唇邊輕輕碰了碰唇,做了一個喝酒的姿勢。
木舒舒很開心的朝我舉杯,接著喝了一大口,看起來,她是真心誠意的向我道歉。
喝了酒之後,李斯又周到的勸我夾菜,當然,他並沒有朝我盤子裏夾菜,隻是指著桌子上的菜介紹,指著這道菜好吃,那道菜有名,讓我多吃。
麵對他的如火一樣的熱情,我隻是冷冷的看著他,說道:“李總有什麼事,直接說吧。您不說,我也吃不安穩。”
李斯突然到來,我不信他沒有事。否則,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裏。
如果隻是賠罪的話,有木舒舒一個人足矣。《瑰麗》那件事也是木舒舒在負責,和李斯並沒有關係。李斯本不必到這裏來,但他來了,應該是有事找我。
想起他以前找我的幾次,我低著頭,看著桌子上精美的菜肴,聞著室內淡淡的清香,聽著耳邊緩緩的音樂,心裏大約猜了個大概。
果然,李斯哈哈笑了兩聲,拍了一下手,“蘇蘇果然聰明。我這次來,確實是有事找你。”
我抬眼看他,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還是以前的事,”李斯依然笑著,笑容和煦,“聽說蘇蘇成立了一件影視公司,我想,我們之間能不能合作一次?隻一次!”李斯伸出一隻手,“隻用合作一次就行。”
我看著李斯的笑臉,想起他的所作所為,隻覺得厭惡透了,他既然知道我不喜歡和他說話,為什麼還接二連三的找我?為什麼最近我每次見木舒舒,他都會在場?他到底有什麼目的?難道僅僅是想和我合作?
我猶疑的看向他,李斯以為我在進行心理鬥爭,再接再厲的說道:“這一次合作,我們工作室不收費,完全免費為你的影視公司製作衣服,怎麼樣?”
我心中一凜,一個商人,會做完全賠本的生意嗎?還是貼料貼工費的賠?
李斯,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我不信他真的是想和我合作。
我雙手支著下巴,雙眼朦朧的看著笑的平和的李斯,他最終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呢?
又用手敲了敲太陽穴,頭有點痛,難道是剛剛喝酒喝多了?可是,我身上並不熱,也沒有曾經被下藥時的那種難耐和空虛,隻是頭有點暈,眼前的一切也逐漸模糊起來。
木舒舒的身影漸漸變淡,臉也看不清,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
隨著意識的逐漸模糊,我身上的力量也漸漸消失,好似一瞬間被抽空了一樣,所有的力氣都離我而去。
就在我迷迷糊糊之間,聽到木舒舒驚慌的聲音,“你把蘇蘇怎麼樣了?你不是說,不做手腳嗎?你怎麼能這樣?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