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老板怎麼樣,她一死,和她再沒有關係,她也不會關心。這兩個人哪怕是殺的血流成河,都和她沒有關係。
想到王老板竟然有這樣的下場,張小姐微微一笑,無論成敗,王老板都算是得到了報應。如果,陸剄時對付王老板的時候,順便宰了王老板的兒子,那整件事情就更加好玩了。
不過,這些她注定是看不到了。
“陸總,這樣吧,我知道張家的其他人和您沒有關係。不過,如果機會合適的話,您能不能把他們送往國外,或者是送到別的地方,隻要別讓王老板找到他們就行。”張小姐想了想,提出了一個她認為陸剄時可能會接受的條件。
“你以為我大哥是保姆嗎?別忘了,你們張家每個人都恨我大哥,都恨不得我大哥現在死掉。你覺得我大哥會答應你得條件嗎?我們有那麼傻嗎?”陸依依不樂意了,不滿張小姐看不清形勢,出言譏諷。
張小姐隻淡淡的瞥了一眼陸依依,接著看向陸剄時,等陸剄時的回答。
我的手伸到陸剄時的毛衣下麵,再次碰到他溫熱的肌膚,“你答應個試一試?”
我已經想好了,張小姐太危險,不能留。我不想以後活在對陸剄時的疑心之中。
而且,雖然張小姐口口聲聲的說想去王老板那裏做臥底,可萬一她做兩麵間諜怎麼辦?
我們這邊並沒有有效的能牽製她的手段,而她的父母卻在王老板那裏。
即使她到了王老板那裏,會不會真心的為我們辦事也說不好。萬一她故意拿一半真一半假的文件來糊弄我們呢?我們是相信她,還是不相信她呢?
所以,我思前想後,認為最好的辦法還是讓張小姐徹底消失。
而張小姐提的這個條件我絕對不可能答應。一個張小姐已經讓我手忙腳亂,差點兒出醜,兩個三個張小姐還不得讓我手忙腳亂,疲於應付啊。
這是絕對不行的。
陸剄時抓住我的手,不讓我的手有進一步動作,歎口氣,用有些受傷的口氣說道:“你對我就那麼沒有信心嗎?”
我這才回嗔作喜,撤回爪子,舉到嘴邊,輕輕的吹了吹,好像在吹一把絕世神兵。
“依依的意思,就是我的意見。你,沒資格和我講條件。”陸剄時冷冷的對張小姐說。
張小姐既然已經做了決定,心神放鬆,隻輕輕一笑,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隻能對不起陸總了。”說完,跑到窗戶邊,伸手去推窗戶,可她力氣太小,第一次沒有推動。
陸剄時沒有動,保鏢們也沒有動。
我心裏有些急,如果讓張小姐從這裏跳下去,明天YL公司絕對會上社會新聞的頭版。新聞一旦出來,外邊的人不定怎麼猜測陸剄時和張小姐的關係呢?王老板不定怎麼拿這件事攻擊陸剄時呢?
“不用急,”陸剄時見我神色變了,摟著我冷笑道,“這間辦公室所有的玻璃都是封死的,她沒有機會。”
陸剄時的聲音不小,正在倒騰玻璃的張小姐一聽,絕望的住了手。
“陸總,給我個痛快。”張小姐放棄求生,但是,不願意慘死,更不願意遭受被張天和張天姐姐弄死的那些人的痛苦。
陸依依看著因為害怕而變了臉色的張小姐,不屑的哼了一聲,“我要是你,就絕對不會求饒。”
“你不懂,”不知道是不是恐懼,張小姐有些破音,“我爺爺喜歡他,我有什麼辦法。我生下來就姓張,我沒有辦法。我也想救那些人,可是我救不了。”
“你是不想救吧,”陸依依喝破了張小姐的心思,“你是貪圖張家的權勢和富貴,不願意離開張家,不想離開張家。要是我,雖然改變不了什麼,我卻能離開,絕對不會繼續看著他們作惡。”
我見陸依依情緒慢慢激動起來,想起她給陸覓恒下藥的事,怕張小姐的話無意中觸碰到她心裏的傷處,想要阻止張小姐繼續說下去,卻被陸剄時拉住,朝我搖了搖頭。
“她自己的心事,終歸需要她自己想開。”陸剄時用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對我說道。
我失神了片刻,陸剄時說的對,陸依依自從回來後,情緒一直很低落,很久沒有見她開懷的笑過。她雖然對陸覓恒下了手,可是,她不是殺人不眨人的陸覓恒,也不是把人不當人的張天,一直無法走過心裏的那道坎。
如果張小姐能開解一下陸依依的心結,也算是做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