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想看自己看,不必試探。”
見陸剄時做了保證,我躺在他的臂彎裏,看著天花板,歎息一聲,又說道:“隻是,我們的婚禮恐怕要推遲一些日子了。”
“不必,”陸剄時動了動胳膊,說,“他隻是二嬸,不是我親生父母,管不了我的事。”
“可是,”我翻身起來,支著胳膊看著他,“奶奶呢?你這麼做,豈不是讓奶奶為難?你說,到時候,奶奶來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呢?來吧,李靜不高興,不來吧,我們不高興。”
李靜不是重點,她的意見我們壓根不用在乎,重點是陸奶奶。
陸剄時沉默了。
李靜照顧陸奶奶這麼些年,陸奶奶對她是有真情實感的,也不會輕易拋棄她。隻是這麼一來,我們的婚事就難辦了。
“算了,那就先等一段日子吧。”陸剄時想了一會兒,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隻能先拖著,“隻是這麼做,委屈你了。”
“有什麼好委屈的,不過是晚一點兒結婚而已,又不是不結。”我笑道,“再說,通告已發,我就是你的未婚妻,誰也搶不走。”
陸剄時淡淡的笑了笑,“也對”。
在陸家別墅住了一夜,第二天,我和陸剄時本來打算回我們家住,可是,陸奶奶聽說後,死活不放我們走,陸依依也挽留我們,希望我們留下。
陸剄時考慮了半晌,決定留下。
“這一大家子的人,老的老,病的病,一屋子的老弱婦孺,我不看著不放心。”陸剄時說,“我們並不是一直和他們住在一起。隻是,現在的情況複雜,黑幫那邊還有些人摸不透底細,我不得不小心。”
陸家別墅裏,除了李靜和陸覓恒外,陸奶奶和陸依依都對我們極好。陸奶奶住在這裏住習慣了,不願意離開。陸覓恒中風,陸依依作為他的女兒,需要照顧他,也不可能離開。
“再說,你們在一起,我能把所有的保鏢集中在一起保護你們,安全性上,比你們分散到各處要強。”陸剄時解釋說。
我想了想,我們也很長時間沒有陪陸奶奶了,這段日子陪著她也好。於是,答應了陸剄時的要求。
再說,陸家別墅空間很大,即使住在這裏,如果刻意回避,有些人一天都不一定能見到麵,比如李靜。
李靜恨我,我知道,所以我盡量不和她見麵。知道她在哪裏後,都繞道走。不是我怕她,而是看陸依依麵子上,不和她計較。
除了李靜外,陸覓恒中風,出不來,隻要我自己不去找不自在,他也影響不到我什麼。
就這樣,我和陸剄時暫時在陸家別墅裏住了下來。
陸奶奶對我極好。自從我住下後,有什麼吃的喝的,都先緊著我,讓我吃,讓我喝,然後才是陸依依。每頓飯做的菜,都是我喜歡的口味。我住的那個房間裏的冰箱,總是滿滿當當的,裝滿了我愛吃的零食和水果。
陸家別墅隻屋內的傭人就四五個,自然也不用我動手打掃衛生。
在這裏,自從媽媽去世後,我又體會到了來自親人的關懷和溫暖,對陸奶奶也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親近之感。
在這裏,我每天的任務,就是吃了睡,睡了吃,或者是和陸依依聊聊天,和陸奶奶澆澆花,日子過的愜意無比。
一日,正和陸奶奶澆花,門外有人來說,李瑩瑩和她的媽媽來看陸覓恒了。
李靜出了大門,把李瑩瑩和李姨媽迎了進來。
李姨媽年紀約五十多歲,和李靜的歲數相差不大,頭上精心地挽了一個發髻,抹了很多啫喱水一類的東西,頭發絲都服服帖帖的倒在頭皮上,一點都不亂。
陸奶奶該澆花澆花,該施肥施肥,隻當沒有看見她們。
我聽陸依依說,陸奶奶認為他們太過囂張跋扈,平時就不大喜歡這兩個人。再加上李靜這幾天和我們關係微妙,陸奶奶就更不可能給李姨媽和李瑩瑩好臉色。
“蘇蘇,你過來,你看看這朵花,”陸奶奶連看都不看那兩人一眼,指著一株玉蘭花說道,“這花怕水,一次不能澆太多,隻用這個桶,澆一小桶就夠了。也不能澆的少了,少了容易旱死。”
“是,奶奶。”我隻向門口瞥了一眼,便不再看他們。
李靜看到我和陸奶奶的反應,尷尬的笑笑,對李姨媽說:“你別介意。”
“沒關係,”李姨媽拍拍李靜的手,給她一個理解的眼神,說道,“我知道,放心吧。”
李靜和李姨媽想要息事寧人,可不代表李瑩瑩能咽的下這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