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不喜歡李斯,我覺得他這個人比較自私,做了錯事,從不反思自己的過失,而是給自己找一大堆不得已的理由,把錯誤都推到別人身上。
不過,既然他是和木舒舒來的,看木舒舒麵子上,我也不好正麵懟他,隻得暫且忍耐。
木舒舒一見我,雙眼泛紅,問:“怎麼到這個地步了?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前幾天不是還很平安嗎?怎麼就進了醫院了呢?”
我和木舒舒一直沒有斷過聯係,我所有的情況她幾乎全都知道,除了這次中毒的事。
我大略說了一下道具被人換了的事情,又安慰了木舒舒幾句,表示我並無大礙,讓她放心。
木舒舒剛想說話,李斯卻突然上前一步,拉住木舒舒的袖子,把她扯到後邊,急不可耐的到我床邊,捧著一束百合花,諂笑道:“蘇小姐,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自顧自地把花放到床頭櫃上的花瓶中後,又說,“我有幾個警察朋友,或許能幫你的忙。你把那把劍交給我,我讓我朋友檢驗一下。你放心,我朋友經驗豐富,一看就知道是誰幹的。他們一定能盡快幫你抓到凶手,為你報仇。哦,對了,我還有幾個醫生朋友,都是這方麵的專家,都是藥到病除,能讓您快速康複。”
陸剄時在旁邊皺起了眉,臉上露出不悅的神色。木舒舒站在李斯後邊,看著李斯的背影,默然無言。
我看著滿臉巴結的李斯,淡淡的笑了笑,說:“李先生客氣了。”
“啊,不客氣,不客氣,”李斯滿臉堆笑,說,“能為蘇小姐服務,是我的榮幸。”說完用手撩了一下頭發。
李斯的頭發又黑又密,順滑而又光澤,比陸剄時多天沒有洗的頭發要好看的多,也讓人舒服的多。臉上還帶著愉快的笑容,雙眼閃閃的看著我。
但是,我對李斯的頭發沒有一點兒興趣。我看向陸剄時,還是他的頭發讓我歡喜。
如果我沒有受傷,現在,我一定拉著他去水池邊,親手給他洗頭發。
而陸剄時很不高興。他雙臂環繞在胸前,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雙眼冷冽的看著向我獻殷勤的李斯,薄唇抿的很緊。
“蘇小姐,這是我的名片。”李斯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說,“如果您需要設計服裝,可以來找我。”
我接過名片,看到他在名片上的頭銜是首席服裝設計師兼公司董事長,公司名稱挺長,我掃了一眼,沒有記住,也就不再費那個心思。
“蘇小姐,那把被換掉的劍呢?我拿回去讓我朋友檢驗一下。”李斯問我。
我雙眼一眯,笑道:“不好意思,那把劍已經被警察拿走了。”
李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木舒舒臉頰泛紅,大約是被李斯的表現羞得。
隨後,李斯快速調整好心情,問我那裏不舒服,傷的重不重,中的毒是什麼樣的,能不能讓他看一看,拍個照片,給他朋友發過去。
“不必了,”陸剄時終於忍無可忍,冷聲道,“李先生,你可以走了。這裏有我請的全國最好的醫生,輪不到你來給我們介紹醫生。”
李斯笑的像朵花一樣的臉,在聽到陸剄時的話後,瞬間冷了下來,笑了一聲,說:“既然如此,舒舒,我們走。”
他們走的幹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木舒舒歉意的看我一眼,又看了陸剄時一眼,主動上去拉住李斯的手,低頭跟著李斯走了。
“白癡,摔過跟頭還不長記性,非得再摔一次跟頭才能醒嗎?”陸剄時等兩人走遠了,怒罵道。
我知道他罵的是木舒舒。
李斯先甩了木舒舒,和富家女結婚,現在還沒有離婚呢,又來找木舒舒,劈腿的本性已顯,根本不是個好選擇,也不知道木舒舒看中了李斯哪一點兒。
而且,前段時間,木舒舒曾經告訴過我,她已經甩了李斯,怎麼現在又好像在一起了?
我有些搞不懂他們兩人。
“以後離李斯遠點兒。”陸剄時警告我。
我趕緊點頭,陸剄時不說,我也不會和李斯交往太密。李斯這種人,我看不上。
木舒舒和李斯來看過我之後,馮導也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看了我,順道送來了我的片酬。片酬不少,我拿到錢後,立即從經濟困難變成了經濟富裕,心裏高興的很。
不過,雖然有了錢,我卻哪裏都去不了,也吃不了什麼好吃的。陸剄時不知道是不是為了懲罰我,給我一個難忘的教訓,住院期間,隻讓我吃青菜,其他的一點不讓我碰,包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