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死,惜命,這是毫無疑問的,誰不怕死,誰不惜命呢?
可是,想想那幾個出事的人,好像沒有一個喪命的,基本都是受點兒傷,養幾天就好,我認為我應該不會那麼倒黴,一到我這裏就死人。
而馮導這個機會,很難碰到,大約錯過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難得的是這部戲的熱度很高,馮導的名聲也很好,能拍他一部戲,抵得過拍小導演的幾十部戲。
更加難得的是,這部戲急著播出,一定不會拖一兩年。播了之後,一定能讓觀眾記住我,認識我,提升我的知名度。
我和周雅麗的賭約日期很緊,容不得我瞻前顧後的浪費時間。
我沒有想多長時間,毫不猶豫的說:“我要拍這部戲。”
“不行,”陸剄時斷然拒絕,“我會給你投資一個影視公司,你回去自己拍,我想一定能拍的更好。”
“遠水解不了近渴,我們沒有名氣,即使成立了公司,也不會有知名的導演和演員過來。兩年時間轉瞬即逝,我們耽誤不起。”我不同意。
“用錢砸,我就不信,憑你的演技,砸不出來一部好作品。”
“哼,要是能用錢解決的話,那麼多老板就不知道用錢砸嗎?可是,你看看,那麼多的大投資大製作,有多少被罵的體無完膚?”
“換個導演,換個戲。”陸剄時退讓一步。
“不行,誰知道他們會拍多長時間,還是這裏最好,拍了就能播。”我說。
“你就這麼想死嗎?”見我不同意,陸剄時有些生氣,“那麼多前車之鑒你不看,你就這麼想一頭紮進去,被詛咒?”
“他們都沒有喪命,隻是受了傷,休養幾天就好。”
“萬一到你的時候,你不僅傷了,還死了呢?”
我無言,這事兒沒人能說得準,我也不能打包票。但是,這部戲我一定要拍。
“我不信這些,”我看著陸剄時,十分堅決的表明我的態度,“都是事情湊巧了而已,哪裏有什麼詛咒。如果真的有詛咒,我和你,我們兩個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陸依依看看陸剄時,看看我,頭來回扭,就是不插話。
陸剄時卻不肯放過她,看向陸依依,問:“依依,你說該怎麼做?”
陸依依無所謂的聳聳肩,“我要說的剛剛都說了,現在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你來選擇,你會拍嗎?”陸剄時緊追不舍的問。
“不知道。”陸依依也很圓滑,沒說拍,也沒有說不怕,隻給了個模糊的回答。陸剄時被氣個半死,但是,又不能打她,隻能狠狠地瞪著她。
陸依依翻個白眼,吹著口哨,壓根兒不放在心上。
“不行,反正我不同意。”陸剄時沒有辦法,幹脆耍賴。
“可是,如果錯過了這個機會,贏不了賭約,你真的想看我給周雅麗下跪、退出演藝圈兒?”我問他。
“向她下跪,也比死在這裏好。”
我無語,想了想,也不能玩兒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那也不是我的風格啊。我有些為難。
陸剄時頑固不化,周圍的保鏢又都聽他的,如果不能說服他,他肯定會把我捉回去,我也沒法在這裏拍。
轉了兩圈兒眼珠,我想了想,掏出手機,劃拉出一張圖片,拿到陸剄時跟前,說:“要不,你給我買個這個貼我床頭,或者是做個小的讓我帶在身上?”
陸剄時看看手機屏幕中那紅彤彤的一片,又看看我,無語了半晌,“你竟然信這個?”
我想罵人,什麼叫我信這個?是你信這個,我沒有辦法,隻能用這個打消你的疑慮。
或許是我控訴的眼神太過明顯,陸剄時轉過頭,不和我的眼神對視,我不放過他,挪了幾步,看著他的眼睛,撒嬌道:“好不好嘛?”
陸剄時又轉頭,我再次跟著他的眼睛移動,重新直視他的眼睛後,說:“這是人家的一個機會嘛,難道你就真的忍心看我跪周雅麗嗎?”
“還有兩年呢!”陸剄時的神情有些掙紮。
“兩年時間短的很,拍一部電視一兩個月,一年最多隻能拍五六部。如果挑挑劇本,挑挑劇組,一年拍兩三部就不錯了,再除去那些已經內定好的,一年能拍一兩部好的電視劇就是燒高香了。再加上後期製作的時間,還有其他的風險,一年能不能有一部電影取得我們想要的效果都說不好。我們的時間很緊,耽誤不起。”
我可憐巴巴的看著陸剄時,邊說邊觀察他的表情,看的出來,他既不想讓我給周雅麗下跪,又覺得這個角色太過詭異,擔心我的安全。
“而且,我聽說那些詛咒最怕的就是這張圖,把這張圖貼到屋子裏,什麼牛鬼蛇神都會自動避開。如果你還不放心,你就給我做個小的,這裏的每個人都做一個,大家都戴上,我還不信鎮不住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