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舒舒,剛剛她和我一起去的。”陸剄時答道。
我鬆了一口氣,剛剛我並沒有注意到木舒舒,隻是聽到一個女聲和陸剄時說了幾句話,我以為是梨兒。
按照百裏笙給我看的照片,給我說的情況,他和梨兒這幾天都在一起,幾乎形影不離。
我們兩人重新到了小樹林,很容易的找到了我的包,回了家。我們並沒有在小樹林裏多留,那裏留給我的記憶絕對算不上好,也算不上愉快,我巴不得一輩子不再想起,一輩子不再來這裏。
家裏,我和陸剄時分別洗了澡,我換上寬鬆一些的衣服,他去24小時營業的超市買了一套新衣服換上。
洗完澡,陸剄時還不走,坐在沙發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我的出租屋。
“這裏雖然簡陋了點兒,但是有家的氣氛。”陸剄時看了半晌,對我說道。
我給他倒了杯白開水,說:“沒有果汁,將就喝吧。”我為了省錢,很少喝果汁。
陸剄時端起水杯喝了一口,品了品,點點頭,“還不錯。”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明天我還要上班,必須得睡了。
想起上班,我又想起百裏笙的話,心情複雜地盯著陸剄時看了一會兒,對他說:“謝謝你。”
“謝我什麼?”
“你幫我交了物業費,讓我能上班。”我聲音低沉,情緒不高。陸剄時對我越好,我心裏越難過,因為這份好注定不屬於我。
“嗯,物業費不是我交的。”
“哦,那是誰交的?”
“房東啊,”陸剄時理所當然的說道,“他欠的物業費當然是他交。難道我看起來像錢多了燒得慌,被別人隨意宰的冤大頭嗎?”
我看了看陸剄時身上全新的一身襯衫和褲子,毫不猶豫的點點頭,“你錢多燒得慌是真的,”見陸剄時想要辯解,又忙補充道,“不過,不是冤大頭。”又說,“我還以為是你交的呢?”
“嗯,不是我,不過那個公司是我新成立的,”陸剄時像個求表揚的孩子一樣說,“我知道你找工作找的不太順,正好公司想要做一個新項目,我就成立了那家公司。不過,”陸剄時又說,“你不用感動,我們是正好有個新項目,成立了公司,然後順帶招了你。”
我心裏感動,陸剄時做事從來都為別人想著,不願意讓被幫助的人有一絲愧疚之心。
“對了,還有,”陸剄時說,“你麵試不成功和我沒有關係。”
我點頭,我知道。百裏笙雖然信誓旦旦的說,是陸剄時和那幾家公司打了招呼,讓那些公司不雇傭我,我壓根兒就不信。陸剄時不是那樣的人,我了解他就像他了解我一樣。
“什麼時候你想回來了,公司隨時歡迎你。”陸剄時最後說道。
我點點頭,卻知道我怕是永遠沒有回去的機會了,我不知道回去後能不能心平氣和的看著陸剄時和別的女人恩愛。
“好了,睡吧,我明天也要上班呢。”陸剄時起身,環視了一圈兒說道。
我為難,我租的這套房子是個一室一廳,換言之,隻有一張床。
“哎呀,看來,咱們兩個今天晚上隻能再同床共枕一次了,”陸剄時壞笑著看著我說。
我立即知道陸剄時是故意的,他就是故意不走的。
但是,我也有辦法,“要不,你再去買點被褥,在客廳裏打地鋪?”我試探的問道。陸剄時很有錢,這點兒褥子錢他肯定能拿得出來。
但是,陸剄時當然不願如此做,“我累了,不想在下去了。”又催促我,“快點,快點,又不是沒有在一床睡過,害羞什麼呢?”
我不是害羞,而是覺得和自己的親哥哥躺在一張床上,感覺怪怪的。
“你放心,剛剛你那一通折騰,我已經沒有力氣了。”陸剄時走到我身邊,曖昧的對我說道。
我想到剛剛我們兩人的瘋狂,臉有點兒紅。
“哎喲,早知道藥物有這作用,我早買了來給你吃了。”陸剄時走進臥室,斜躺在床上,眨眨眼,對我說道。
“要吃也是你吃,我才不吃。”想起剛剛的意亂情迷,我的耳朵發熱,一定也紅了。
“我很放得開,不用吃藥。”陸剄時笑嘻嘻的說。
麵對陸剄時毫不掩飾的調戲,我心情複雜,覺得不應該這麼肆無忌憚的和他開這種玩笑。
沉默了一會兒,我也躺在床上,我累了,渾身都累,心也累,“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