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剄時走後,我整個人好像都沒了生氣,隻知道機械的對戲、拍戲,按照導演的要求,該笑的時候笑,該哭的時候哭。
陸依依感歎說我的心已經跟著陸剄時飛走了,留在片場的隻是一具行屍走肉身體而已。
我歪頭想了想,陸依依說的很有道理。
不過,我想也可能是陸剄時一直陪著我,我習慣了他的陪伴,猛然換了人,我不習慣了而已。
但是,事實證明,我這句話完全就是狡辯,因為陸剄時走後,我開始想他。
控製不住的想他,想他的笑、想他的話、想他的霸氣和帥氣。
雖然我們每天都會視頻聊天,但是,隔著屏幕總覺得隔著一層,不如他在我身邊時讓我安心。
這幾天我的心雖然都被對陸剄時的思念填滿,但是,我的戲沒有落下。
我把我對陸剄時的想念全都化為了工作的動力,全身心的投入到拍攝中去,隻有這樣,我才能稍稍放鬆下來,不那麼想陸剄時。
在我的努力下,我所有的鏡頭,隻要不和周雅清同框出現,基本都是兩三次就能過,即使偶爾有些小狀況,也絕不會超過五次。
對於我的這種狀態,黃導很高興,親自找到我,讓我一定拍他的下一部戲,還說,我會在他的下一部戲裏出演女二。
我高興的幾乎跳起來,僅僅演了一個小配角,就得到黃導電影中女二的機會,簡直是天上掉餡餅。黃導作為一個很有名的導演,別說是女二了,就是女三、女四,甚至是隻要露臉的角色都有無數人擠破頭想要。
對於黃導的邀請,我沒有猶豫,當場就答應了。
可惜黃導的合同還沒有打好,如果有合同的話,我二話不說立馬就簽了。
得到黃導的親口許諾後,我的狀態更好,接下來的幾場戲,幾乎都是一次就過。不僅工作人員訝異,就連周雅清看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
周雅清還是和以前一樣,隻要有和我同框的戲,她都會想方設法地使絆子。不過,因為上次使絆子太多,讓黃導生氣,她現在雖然使絆子,卻不敢太明目張膽,隻是偶爾說錯一句台詞,或者是做的表情不到位,導演喊卡的次數也被她控製在七八次以內,既不多也不少,讓黃導生不起氣來。
不過,當我得到黃導下一部電影的女二的角色後的第二天,黃導身邊的一個人來找我們閑聊,向我和陸依依透漏了個大消息,周雅清去找了黃導,想出演他下一部戲的女一。
我一驚,難道以後還要忍受著她嗎?
那人看出了我的擔心,直接開門見山地給我們說,黃導對於周雅清的所作所為心裏有數,很幹脆的拒絕了周雅清的要求。當然,黃導並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隻是說女一已經定了,定的是一個名頭比周雅清還大、後台比周雅清還硬的女星。
見得不到女一的角色,周雅清又想要女二的角色。
我睜大了眼睛看著那人,如果周雅清想演女二的話,那黃導對我的邀請還作不作數呢?
或許是看出我心裏的疑惑,那人說道:“黃導是什麼人,一言九鼎的人,既然已經答應了你,讓你出演女二,自然不可能換人,所以,黃導拒絕了周雅清的要求。”
“而且,”那人又說道,“黃導還說,你的演技很好,不比周雅清差。”
那人透漏了這些消息後,以事忙為由,匆匆地走了,留下我和陸依依麵麵相覷。
“他是什麼意思?”陸依依等人走了之後,搬把椅子靠著我坐著,悄聲問我道。
我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黃導想要你感激他?”陸依依猜測道。
我搖頭,“黃導不是那種人。”又看向陸依依,“你來了這幾天,應該也看到了,黃導對誰都是和藹可親,不存在故意想讓人感激他的想法。我想,以他的地位來說,也沒有必要這麼做。”
“那是為什麼?”陸依依皺著眉,“總不能那個人是憑著自己的意思來的吧?這麼機密的消息,如果沒有黃導的授意,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又怎麼敢對外說呢?”
對於一部電影的女一、女二,向來都是電影開拍前才會對外公布,這個工作人員雖然是黃導的身邊人,但是, 如果沒有黃導的授意,他怎麼對黃導的想法知道的這麼清楚,又怎麼敢冒著違反協議的危險,向我和陸依依透漏這些事情。
最詭異的還是,“他把周雅清和黃導談判的一些細節說的清清楚楚。周雅清雖然蠢,但是,談論這種事時,一定不會讓他在旁邊看著。既然他不在場,那麼他是怎麼知道那麼多細節的?”陸依依若有所思的盯著那人消失的方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