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跑啊!”
“救命啊!”
尖叫聲此起彼伏,遠處巨大的黑色身影慢慢浮現,三米高的身軀,紫青色的皮膚,手裏拎著一個巨大的木棍,慢慢向人群走來,張著血盆大口,發黃的牙齒中夾雜著幾塊碎衣服。
一個約摸十五六歲的男孩被一個略顯成熟的女生扶住跌跌撞撞的朝遠處跑去,男孩明顯腿腳不便,在女人的攙扶下也走的很慢,一會便被人群拉下距離。
怪物不可能廢力去追身體健全的人,落在後方的兩個人,隻見怪物越來越近,再跑下去怕是兩人都活不了。
這個時候便要做出取舍
女人一咬牙,推開男孩,喊到:
“跑!”
然後撿起地上石頭朝怪物砸去,向怪物挑釁著。
女人孱弱的力量不可能對怪物造成傷害,但很明顯激怒了怪物,怪物被女人不停地挑釁朝著遠離了男孩。
男孩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女人力竭,癱坐在地上,怪物拎起木棍朝著女人狠狠的砸了下去。
絕望的喊聲響起
“姐姐!”
潮水般的劇痛襲來,男孩猛然睜開眼睛。
眼前出現了姐姐的蒼白的臉龐,男孩大喜,男孩覺得自己有種久別重逢的驚喜,要抱住姐姐,但渾身劇痛讓男孩無法動彈半分。自己似乎也失去了話的能力,動動嘴唇也成了奢望。
就好像大腦還在,卻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隻見到姐姐和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著什麼。
那個男人的眼神讓餘白想起了以前光棍看姐姐的貪婪眼神。西裝革履的幹淨打扮也代表了太多,代表了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代表了權利,也代表了欲望。
姐姐跟那個男人完又回來和自己了什麼,然後將一塊玉佩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男孩瘋狂了,那塊玉佩是母親臨死前交給姐弟兩的,也是他們身上最寶貴的東西。
男孩和姐姐一直秉持著母親的意願,帶著母親唯一的寄托,現在姐姐把玉佩給他,也就是意味著姐姐要就此離去。
隨後姐姐跟那個男人上了一輛黑色吉普車,男孩掙紮著被兩個黑衣人抬起,撕心裂肺的哭著看向姐姐離去的方向。
無窮的黑暗襲來,男孩感覺到刺眼的光亮,於是再次睜開眼,從光亮中適應過來。
眼前是一片的荒蕪,黃色的沙漠一眼望不到盡頭,後背有的沙子有些燙人,烈日閃著男孩的眼睛,待了一會男孩才逐漸適應。
男孩有些疑惑,自己究竟是在哪?
地大變以後,黃色的沙漠,黑土地,黃土地都已消失不見,剩下的隻有那腐爛之地,黑暗植物遍布,妖魔鬼怪橫行的腐爛之地。
即使在心城範圍內所見之處也隻有滿目瘡痍的土地。
突然旁邊有人拍了拍男孩,轉眼一看,是姐姐啊!
男孩剛想話,姐姐猛然捂住了男孩的嘴巴,用手指了指後麵。
男孩轉頭看向後麵,看到的隻有無盡的青色鱗片,抬頭望上看依然看不見鱗片所能達到的高度。
男孩目瞪口呆,這種生物,自己話它真的能聽到嗎?
男孩不信邪,姐姐此時也送開了手,男孩便想開口,於是聲道:“姐姐”
隻是剛兩個字,姐姐便露出了絕望的眼神,突然轟隆隆的震動聲響起,視線中那個一眼望不到頭的怪物慢慢揚起了頭顱,怪物的身影遮住了陽光。
怪物隻是站立起來,引起的震動也是巨大的,狂風吹起了沙子,行成了漫的沙塵,沙子遮住了姐弟倆的視線。
猛然又是一陣晃動,更大的狂風襲來,男孩猜想應該是怪物扇起翅膀,在怪物看起來微不住道的沙子,將姐姐掩埋在沙子裏。
超過十米深的溝壑行成了,之餘那十米內的沙子,大部分都蓋在了姐姐的身上。
“不!”
男孩再次失去知覺。
空陰沉沉的,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腐臭,還有一股不知名的氣息,壓抑著人們的心情,那股氣息被稱為絕望。
黑暗破舊的木屋中,陡然升起一點明亮,仔細看去是挑燈,不過尋常的挑燈是明亮的黃白色,這個挑燈散發著幽藍色的燈光。
燈光有些微弱,照亮了挑燈人的麵孔。
那是怎樣恐怖的一張臉啊!
五官看上去還算端正,但臉上密密麻麻的傷疤讓端正的臉龐看上去有些滲人,大胡子臉,如果隻是這些也就算了,最恐怖之處便是臉上一部分已經腐爛了,詭異的觸手,在臉上搖擺,不停的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