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好,我走(一)(1 / 2)

“你們,簡直卑鄙無恥!”林崇煥這時候似乎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落入了別人的圈套,白皙的臉上陰雲密布。難怪剛才南照那麼警惕,原來她也發現這裏麵的不同尋常。

“我們卑鄙無恥?”齊夫人仿佛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突然笑了起來,但是很快就停了下來,指著他們二人說:“孤男寡女抱在一起,就算出了什麼緊急的事也不至於要有如此親密的舉動吧。我國風尚什麼時候如此開放了?”

她睨向已經拉遠距離了的南照,嘴上露出殘忍的笑意,柔聲又說:“更何況,你方才懷裏的那位夫人,是王爺的女人。我說南夫人,我說得對嗎?”

她的聲音猶如晴天霹靂,林崇煥全身一僵,難以置信地看向南照,艱難地開口問道:“....你,你已經和王爺.....?”

他俊俏的臉上血色褪去,一張白紙一般的臉龐望著她,雙眼瞪得渾圓,眼中痛苦萬分。

南照別過臉去,緊緊抱住自己的胸口,她能怎麼說?說自己不是莫邵梁的人?簡直可笑,所有人都知道,她也無法反駁,莫邵梁的確和她有了夫妻之實,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這件事現在已經成為了事實。

林崇煥沒有錯過她閃躲的眼神,心裏涼成一片,想要還說點什麼,卻發現自己嘴中一片苦澀。

齊夫人愉悅地勾起唇角,大有看好戲的模樣,周圍的下人也越來越多,他們現在已經無路可退。這件事莫邵梁肯定也會知道!

“沒錯,我的確是王爺的人了。”半晌,在周圍下人都在指指點點的時候,她突然抬起頭來。眼神不善地看著麵前站著的兩個華衣女子。她們,肯定就是和那白鶯鶯一起勾結來陷害她的,這一場好戲,就是為了給莫邵梁看!

林崇煥心裏無比失望,眼中似乎有一種模糊的東西,他根本看不清麵前這個女人,也不過分別數月,他以為她死了。不想找到了她,他以為是上天還留給了她機會,可是現在老天爺似乎跟他開了一個玩笑,她沒死,但成了別人的女人!

這樣的結局讓他心力交瘁,旁邊的指指點點都讓他無法從心裏的陣痛中醒來,他望著麵前這個女人,怎麼也發不出一絲聲音。

“夫人,你帶著這麼一大群人來看好戲,可是看夠了?”南照冷眼望著齊夫人,不緊不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橫眉冷對,眼眸中滿是寒冰。

齊夫人被她這樣的氣勢嚇了一跳,趕忙往後退了一步,但又覺得太丟麵子,停了下來,又恢複了那副趾高氣昂的模樣。

“南夫人不能空口說白話,你說我們故意帶人來看好戲,無憑無據,為何要這樣汙蔑我們?我們可是聽說有人在這邊溺水了才過來的,哪裏知道你和這位公子的事情?”

蘇夫人也跟了上去,站在她身側,口氣故作委屈說道:“是啊,我們明明是過來救人的,現在卻被她說成我們是過來看好戲的,真的好讓人傷心啊姐姐。”

說著,她便捂住了胸口一副泫即而泣的模樣。兩人相互攙扶,似乎真就被傷了心,一旁的下人也在鄙夷地看著她。仿佛她就是在這裏和林崇煥偷情,而她們恰好撞破了她的好事一樣。

“白鶯鶯呢?她不是不見了嗎?現在人呢?”南照忍無可忍,冷冷地看著這兩個讓人作嘔的人,胸口一團怒火就要將她點燃。

齊夫人仿佛並不知道她為何會提起白鶯鶯一般,和蘇夫人互相看了看,兩人作出一副驚訝的模樣。

“妹妹,白姑娘臥病在床,怎麼?你難不成還懷疑起她不成?”

南照腦袋一陣眩暈,差點站不穩。什麼!

兩人見她似乎有些不信,齊夫人立馬又說:“她已經臥病在床兩日了,身子一直很弱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個就是一個病秧子。”

說著她驚覺對麵的女人雙眼含恨,仿佛朝她射出刀子一樣毒辣,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她卻是對這個女人的潑辣有所耳聞。不想現在這女人眼神也如此可怕,真是嚇壞她了。

“你們,一群蛇蠍心腸的毒婦!”一旁林崇煥也從地上站了起來,濕漉漉的頭發緊緊貼在他的後背,白皙的麵頰現在被冷風吹得有些發紅,反倒讓他這樣一張豔麗的臉龐多了幾分光彩。

一旁的人都看呆了眼,這個世上竟然還有比女人更加美麗的男人,她們還是頭一回見。

林崇煥的長袍緊緊貼著肌膚,隱約能看見裏麵肌肉的輪廓,他本就俊美,現在一副美人出浴的模樣,更是抓人眼球。一些沒有見過世麵的婢女羞紅了臉,紛紛低下頭去,可是還是忍不住偷偷看去。

林崇煥並不在意,他現在胸口猶如一塊巨石壓在心間,怎麼也平息不了胸口的鬱氣。齊夫人的話字字砸在他心裏,他心疼地望向南照,那個倔強的身影根本不似過去的那肆意的模樣,他斷定,她在這裏過得並不好。

否則她也不會要求他人找到他們,也不會在他們見麵的時候希望他們帶她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