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試著良妃娘娘的方法吃了一個,果然覺得味道更佳,他笑了起來,隨即便又想起柳夢雲來,便又皺了皺眉頭。那良妃親手泡了好茶奉上,見皇上愁雲不展便關心地詢問道:“皇上每次來臣妾的寢宮必定是有想不通的事情,若是皇上不棄便說出來與臣妾聽聽,即便臣妾不能分憂,有一個人聽著,這鬱結也能平複一些。”
皇上喜良妃的原因之一,便是她善解人意。於是便告知了馨貴人被蜜蜂蟄連同懷孕的事情。良妃其實一早便知這兩事,也一早想好了應對的法子,但是皇上最厭有心機的女人,便假裝想了片刻,“皇上,臣妾有一對策,不知當不當講。”
周軒章抿了一口茶,“說來聽聽。”
“若是臣妾說得不好,皇上不要怪罪於臣妾。”
周軒章點了點頭,“行,倘若說得有理,朕便賞你。”
於是良妃便將自己的對策和盤托出,“且不說那蜜蜂是不是柳姑娘招來的,如今馨貴人在她那兒受了傷,於情於理,柳姑娘都必須付上一定的責任。”
良妃說完這段話時她悄悄地注意著皇上的表情,見到那些許的不舍之後她更加大膽地將後麵一段話說了出來,“但是柳姑娘本是皇宮的客人,又是先皇特許不必守著宮中那麼多規矩的第一人,若是罰她也多少顯得不妥。”
周軒章皺了皺眉頭,他看著良妃隨即笑了起來,“你個鬼機靈,這一大段話說出來,說了等於沒說,朕可不能讓你這麼渾水摸魚過去,如今要是想不起什麼好計策的話,朕便要罰你。”
良妃將雙手交疊放在腰際處,後腳跟向後點了點地,“回皇上,那馨貴人如今懷有龍種,若是因為此事而耿耿於懷,怕是對胎兒不利,何況,若是真的對柳姑娘完全視而不見,反而會招致一些人記恨於心。”
周軒章自然知道哪些一些人中指著的是哪些人,良妃繼續說道,“何不假意將柳姑娘貶入浣衣局內,命她專門替馨貴人洗衣裳一個月,如此一來便再無人敢說皇上偏心之類的話了。”
“可是……”
“臣妾知皇上是心疼柳姑娘,怕她大材小用,其實隻是需要讓馨貴人出了這口惡氣便可,哪裏真的會讓她洗什麼衣裳,柳姑娘不是有兩名貼身的宮女跟著,皇上便在命三名宮女服侍著……”
周軒章當即便明白了良妃的意思,他點了點頭,大有撥開雲霧見天明的感覺,“良妃的一席話令朕茅塞頓開,先前朕說,若是良妃有了好方法便賞賜於你,良妃,你想要什麼?”
“臣妾不想要什麼賞賜,能夠替皇上分憂便是臣妾最大的賞賜。”
“不行不行,”皇上笑了起來,“你還將家鄉的特產送於了朕,朕不能言而無信。”
良妃眼珠轉了一下,“若是如此,臣妾想討得皇上一副墨寶。”
“好,拿來筆墨紙硯,”周軒章一副要大展身手的架勢,“你想要字呢,還是要畫?”
良妃又行了大禮,“臣妾鬥膽想請皇上為臣妾畫一副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