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你在幹什麼?”
她的瞌睡瞬間就沒有了,這個草是不能澆水的,澆水在曬幹就會變的皺皺巴巴的,宋香茗聽見這聲音嚇得手一抖,水沒潑出去,都倒在了她鞋上。
她看向宋長寧,一點愧疚和害怕都沒有:“我給這個草澆澆水。”
“澆水,我采這個草葉子的時候不是過,曬幹的過程中是不能澆水的。”她當時就在身旁,也聽去了,為什麼故意搞破壞?
宋香茗將水舀子放到了身後,隨意道:“那就是我沒聽清,還有事兒嗎,沒事我就回去了。”真倒黴,竟然她給碰個正著,她還沒澆多少呢。
宋長寧看了眼葉子,鬆了一口氣,幸好沒有澆濕多少,要不然一上午的功夫都白費了。
“香茗,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香茗看她的目光帶著恨意,又故意做這樣的事兒,讓她不得不多想了,上輩子她和宋香茗就不太有話,鬧掰了也是因為那個人,這一世這人怎麼就從就恨她的呢?
她才來一,這也太離譜了,宋長寧思考的時候,看了一眼宋香茗,就這一眼讓她渾身發涼,不對勁,宋香茗這個神情太讓她熟悉,就像是她長大的樣子,因為宋香茗後來和她吵架時候就這幅模樣,難道…她也是帶著記憶重生了一次?
大中午的太陽滾熱,宋長寧像是被人扔到了冰窖裏。
宋香茗扔了水舀子,坐到了地上,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啊,嫂嫂欺負我,嫂嫂罵我。”
宋長寧在確定了宋香茗是和她一樣的情況以後,就沒有慌了,在她哭了以後,緊忙蹲到身旁,一把摟住了宋香茗的肩膀,一幅溫柔又賢惠的樣子。
“香茗,別哭了,嫂嫂哪裏讓你不舒服,你和我,我給你道歉。”她以前也是管過鋪子的人,宋香茗再怎麼折騰也隻是個農家姑娘,沒有宋長寧見識的多,以前宋長寧讓著她,也給她一種宋長寧好欺負的感覺,其實不然,宋長寧膽大心細,經曆也豐富,從被賣又逃跑,遇見貴人做生意,她見過太多市儈的人,宋香茗現在的手段對她來,還不夠。
宋香茗被宋長寧的懷柔戰測給搞的一愣,最先跑出來的是宋香茗的娘秦紅,秦紅見自家丫頭坐在地上,水舀子扔到了一旁,鞋子還濕了,濕的地方沾著土。
這不是剛刷的鞋,又給造埋汰了,這個死孩崽子,索性也沒有旁人在,秦紅的表情有些猙獰:“這是怎麼了?”
宋香茗剛要話,肩膀上多出來了一股重量,她這輩子最厭惡的聲音從耳邊響起來了:“二嬸娘,香茗不是故意的,她剛剛拿著水舀子出來玩水,不心把鞋子澆濕了,怕你罵她,我正在安慰她呢。”
宋長寧笑的真摯,秦紅什麼性格她太了解,剛剛她過來,先盯著宋香茗鞋看,緊接著就變臉了,她就從這裏下手,堵住宋香茗的嘴。
秦紅也沒太聽清宋香茗喊了什麼,就聽出來是她家閨女的聲音就跑了出來,一聽是因為這個原因哭的,氣的秦紅抓住宋香茗的胳膊把人往回拽:“死孩子,你不知道這鞋我新洗的嗎?”
等人走了,宋長寧將被毀壞的葉子給拿起來扔走了,老宋家養著幾隻老母雞,晌乎頭子下蛋了,咯咯咯的叫呢,吵得人心煩,宋長寧接受了一個不好的現實,也睡不著了,將廚房的板凳搬了出來,順便將水舀子送了回去,她坐在院子陰涼下看著草葉子。
以後的日子恐怕過得要艱難了,宋香茗也別太過分了,像今的事兒,她是不會慣著她的。
宋香茗被秦紅拎回去後擰了兩下,她現在解釋也晚了,委屈的躺在炕上,尋思著怎麼報複宋長寧。
宋長寧捧著臉,有些失神。
一個晌午過去,地上的草被曬得蔫吧,宋長寧將草撿起來,羅著放好,細心的分成了四份,一個屋子放一份。
“長寧嫂嫂,這個草草已經曬好了是嗎?”宋雨看著草,期待的看著宋長寧,嫂嫂了,這個曬曬就可以用了,現在終於曬好了,嫂嫂就會告訴她幹什麼用了。
宋長寧笑了笑,拿起一片草葉子放到了宋雨的手上:“你摸摸軟不軟?”
宋雨伸出手抓了兩下:“好,好軟啊,這個是用來幹什麼的?”
朋友的求知欲是非常強烈的,如果沒有在她想知道的時候告訴她,那她會不厭其煩的問你,宋長寧也是個有耐心的:“有了這個,雨拉臭臭就不用在撿東西了。”
宋雨神奇的看著手裏麵的草葉子,又揉了揉,然後開心的笑了起來,露出自己一排米牙:“真的誒,嫂嫂你好厲害,我現在就去告訴娘。”
宋雨拎著草葉子跑了回去,嘴裏不停的嚷嚷著:“娘,你快起來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