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棍？”
周圍的圍觀群眾隻覺得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
剛才明明是我們親眼看到……
想到這裏，眾人忽然一陣恍惚，剛才自己看到了什麼？
似乎，並沒有看到算命老頭持棍打人的場景啊。
吳隊也是滿臉抽搐的重複了一下：“暈棍？”
“對，就是暈棍。我剛拿出棍子，他自己就暈倒了。他應該是做夢的時候夢到我打了他一棍子，記憶混淆了。不定還夢到黑屋子、棺材之類的東西。我覺得他是個宅男，內心黑暗的那種。”
“他現在是想碰瓷我這把老骨頭啊，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算命老頭忽悠，也不知道這錄音是不是該繼續下去了。渾然沒有在意他身邊的陸川，此刻那震驚到極致的表情。
“他是猜到的？他還是信口胡？可是……可是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管陸川如何，吳隊當然不會這麼簡單的被算命老頭蒙騙過去，心你老頭當我眼瞎啊，夥子頭頂那大包都脹成那樣了！
“大爺，可是有目擊者證明，親眼看到您打人了。”
“那目擊者呢？”
吳隊當即詢問周邊群眾，結果得到的答案竟是一致的相似：搖頭，沉思，好像是隻看到他拿出了棍子，但是有沒有打到人似乎沒看清。
這就很詭異了。
吳隊暫時拋下這一點，又問道：“那您算卦不給錢那事？”
算命老頭仿佛突然想起這茬，暴跳如雷的衝陸川問道：“我是不是給你算了一卦，你今有血光之災？”
“是啊。”陸川這時還是有點懵的。
“那你給錢了沒有？”
“沒有。”陸川清醒過來了，破口大罵：“老東西，你隨便來一句有血光之災我就得給你錢？你做夢去吧。”
算命老頭棍子幾乎點到了陸川鼻子上：“你什麼意思？是我算的不準？非得等卦象應驗了才能給錢是不是？”
陸川這時也看清了場中形勢，警察都來了，還會怕你的兩個混混？
當即冷冷一笑，就要站起來理論一下。
結果還不等他站起來，也沒等周圍人反應過來，那算命老頭掄圓了胳膊，“嘭”的一聲，那棍子又砸到了陸川頭上。
這一次，陸川沒有幸運的昏過去。
那頭頂的鮮血仿佛溪一樣汩汩流淌，從發梢額角留下來，慢慢滲過眼簾，流進眼眶中，將他眼前的世界漫成血色一片。
那其中有一股清流。
不知道是不是眼淚。
做完這一切，算命老頭一把撩起地上的馬紮，在眾人恍惚的瞬間鑽入人群中。有幾人反應過來想抓住他，卻沒想到這老子滑溜的很，竟是根本抓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擠出人群，以劉易斯的速度衝到消失無蹤。
臨走時還留下一句話：“黑了，打雷了，要下雨回家收衣服了。”
吳隊像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
陸川這時抬起頭看著，發現剛剛還好好的大晴，此刻竟然悄無聲息的湧上了一大團黑雲。而且看際那黑壓壓的一片，似乎還不知道有多少一樣，從四麵八方圍攏過來。黑色的雲融入他血色的眼睛中，那場景讓人同情。
他嘴唇輕輕蠕動。。
劉湊近了聽，隱約間聽到一串悲憤的聲音：“我特麼招誰惹誰了，招誰惹誰了？”
劉看向吳隊：“隊長，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