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安騰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項可可的眼眸越來越淩厲,讓她有種被射穿的感覺,可是項可可仍硬著頭皮,繼續說道,“所以你現在抓了我對於遲楓並沒有什麼威脅?倒不如我把我的名下所有的資產都給你,你放了我。”
“休想!”他忽的低吼,然後衝過來,再次揪住她的頭發,“你以為我是傻子嗎?我放你出去,讓你和那個姓易的在一起嗎?”
項可可的頭皮幾乎被扯裂,痛意讓眼淚流出來,“那你想怎樣?反正我不會和你這個變態在一起!”
她也被逼急了!
“我變態?你敢說我變態?”這是他不能碰的傷疤,今天卻是被她一再的揭開,遲安騰完全的失控了,他吼著,然後拽著她的頭發往牆上狠狠的撞去。
刹那間,項可可隻覺得後腦像是一下子被撞的凹了進去,再然後就感覺有熱液湧出……
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而拽著她的男人還在失瘋的扯著她猛撞!
頭好痛,好痛……
三個小時後。
遲楓看著病床上那個臉色如同白紙一樣的女人,拳頭握的咯咯作響,他現在幾乎不敢閉眼,因為一閉上眼,麵前浮現的都是項可可一身是血的樣子。
他和易少鋒衝進地下室的時候,遲安騰已經完全瘋了,他坐著那裏,懷裏抱著全身是血的項可可,雙眼呆直。
“大夫,她什麼時候能醒來?”易少鋒看到推門進來的醫生就問,現在她這樣睡著不醒,好讓人擔心,易少鋒真怕她永遠不會醒來,因為大夫說她顱腦骨折嚴重,導致大量的淤血,才會這樣昏睡。
大夫撥開她的眼皮照了照,又看了下她的血壓和心跳記錄,才看向易少鋒,“病人情況現在穩定,按理說該醒了,至於什麼時候醒,那就看她個人的意誌力了!”
“這是什麼意思?”遲楓不懂,自從項可可受傷後,他覺得自己的思維像是短了一截,總是跟不上節拍。
“病人受傷前受到了很大的刺激,這對她的恢複很沒有幫助,而且會讓她有種潛意識裏不願醒來的狀況,”大夫解釋,可是這樣的解釋幾乎是將遲楓打入地獄。
所有的一切都要成功了,他和她就要幸福了,可是她竟然變成了這樣!
他覺得無法接受,手一下子伸出揪住大夫的衣領,“不要給我說這麼多廢話,我要讓她沒事,我要讓她立刻醒來!”
他像個瘋子一樣,大夫被弄的無比難堪,最後求助的看向一邊的易少鋒,他過來扯開遲楓,對著大夫說了聲抱歉,才看向遲楓,“你現在發瘋有用嗎?”
遲楓蹙緊,看向易少鋒,“你什麼意思?”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你早知道遲安騰的存在,哪怕他以李賀騰的名字出現,你也早查出來了,憑你的手段,你早就可以讓他消失,可是你卻沒有,你打的是什麼算盤?”
易少鋒聲聲質問,讓遲楓一時開不了口,於是他又說,“遲楓別人可能不懂你的心思,但我知道,你不過就是想看到他的狼狽,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看著你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