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振業精明的黑眸中驟然一暗,接著就恢複自然,“不行!”
“為什麼?”遲楓看向他,臉上還帶著失控的怒意。
“你也知道這是一種很尷尬的事,讓她出麵隻是難堪……如果你們對孩子的身份有疑問,可以去做鑒定,但是我絕對不同意她拋頭露麵,”說的那樣冠冕堂皇,那處處為項可可著想的體貼,給人一種疼愛維護的錯覺。
遲楓隻覺得心裏的那股底氣,在遲振業的話裏如同抽絲剝繭,一點點都快耗盡了。
“她不要臉的事都做了,還怕別人指責?”遲玉姝仍舊刻薄。
“反正我不會讓她麵對這些是非,”遲振業很是篤定。
遲楓看向遲振業,“那股權的事就不辦。”
他要見到她,要親口聽她說出來,他才會相信。
雖然孩子的那張臉已經說明了一切,可是遲楓還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此刻,國外。
“喂,可可,你別睡了,快起來老實給我交待!”午休的時候,項可可被好友米蘭從睡夢中揪了起來。
“幹嘛?”項可可打了個嗬欠,一臉的懵。
“你不是生了個女兒嗎?什麼時候又生的兒子?”米蘭的話轟的項可可頭都暈了。
她擺擺手,將米蘭推開,“大中午的說什麼胡話,我哪裏有兒子,隻有糖心一個寶貝。”
“可是,可是……這個怎麼解釋?”米蘭將藏在身後的雜誌推到項可可麵前,“你敢說這個寶寶不是你生的?”
項可可看過去,當目光觸及雜誌上孩子的臉,頓時表情像是過樹生花一般的變幻,最後一片慘白。
她以為那隻是一場惡夢,以為已經結束了,卻不想竟成真了!
“可可,你怎麼了?”米蘭也看出了她的異樣。
項可可不說話,手指顫抖的撫上雜誌上孩子的臉,那眉眼竟和她如此相似,哪怕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小糖心都沒有這樣相像,心底有種暖暖的情感流過,仿佛是母子連心一般。
“現在承認了吧?”見她的反應,米蘭呶了下嘴,可是一會又皺眉,“你說你生糖心的時候我可是在場,明明就生了一個,可是怎麼又會多了一個兒子?難道是……不可能,我可是全程跟蹤的。”
米蘭也被弄迷糊了!
項可可沒有解釋,因為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這個孩子不是她生的,可卻真真切切是她的孩子。
夜晚,一切都歸於平靜,項可可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她忍不住從床頭櫃裏拿出那本雜誌,再次端詳著照片上的小男孩,眼淚卻是忍不住落了下來。
這真是命運弄人啊,她本以為逃開了那個夢魘一般可怕的家,一切就能平靜下來,可誰知當年被遲振業取走的卵子真的孕育出一個孩子。
哪怕這個孩子並沒有讓她經曆十月懷胎和分娩的痛,但畢竟是她的血脈骨肉,隻是這樣看著,她的心就不由的柔軟,還有痛。
“媽媽,你怎麼哭了?”女兒糖心不知何時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