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可可剛洗過澡,就聽到手機響了,隻是怎麼也沒想到是二媽賀明蘭打來的電話,“二媽,你沒在家裏嗎?”
“沒,沒有,”賀明蘭握著電話的手都在抖,“我今天心情不太好,就來了外麵,可是一個人又有些害怕,可可你出來陪二媽喝兩杯酒,好嗎?”
賀明蘭一向很穩重,她怎麼突然想喝酒了?
項可可腦海中閃過疑惑,可是轉念一想,誰又沒有煩心的時候呢?
她看了看窗外的夜色,“好吧,你在哪裏?”
聽完賀明蘭報完地址,項可可重新換好衣服,隻是她並沒有看到,這座大宅之中還有有一雙眼睛正盯著她。
音樂優雅的酒吧內,賀明蘭憑窗而坐,可是她全身的神經都是緊繃的,一雙纖纖玉手璨是緊了又緊,似乎想把掌心的東西給捏碎了,可是根本不能。
她眼前浮出二十多年前的情景,那時的她還是一家酒店的普通女工,不過那時的她是快樂的,因為有李鄉濤疼著愛著,可是她的惡夢就在一天晚上被打碎。
當時,遲振業就住在那家酒店,而且是熟客,賀明蘭與他也算熟悉,那天晚上他點名要她送餐上去,她並沒有多想,隻是沒想到在賀明蘭將餐送到遲振業房間時,他竟留下她喝酒,她拒絕不了,就喝了一杯,可是醒來後,她就赤著全身的躺在他的懷裏了。
一個月後,她發現自己懷了身孕,但是她並不知道這孩子是誰的?但是遲振業知道以後就認定了這孩子是他的,便將她強行娶回了家。
後來孩子生了下來,賀明蘭一度以為遲安騰是杜鄉濤的孩子,直到有一次遲安騰發高燒驗血,她才發現根本不是的,遲安騰竟真是遲振業的孩子,也是那次發高燒,燒壞了遲安騰的腦子,讓他變得半傻半呆。
從那以後,遲家的人對遲安騰便不再疼惜和憐愛,有的隻是鄙夷,就連遲振業對遲安騰都如陌生人一般。
縱使遲安騰是遲振業的孩子,可是畢竟她當年與杜鄉濤有私情是事實,如果明天一旦被公布了真相,以遲振業的脾氣,她無法想像自己的下場。
況且,賀明蘭知道遲楓之所以這樣咄咄逼她,於非就是因為遲安騰覬覦了項可可,那些畫是賀明蘭畫的,可都是遲安騰送出去的。
現在她好後悔,後悔在兒子喜歡上項可可時沒有製止,可是看著多年裝瘋賣傻的兒子難得心動,她這個做母親的終是沒有忍心,結果卻讓事情一步步走到無法收拾的地步。
掌心的藥粉幾乎要被她捂化了,她幾次想丟掉,可是一想到兒子的樣子,她始終下不了狠心,沒人知道下藥這種事是賀明蘭最痛恨的,當年她就是毀在這上麵,可是沒想到今天她也要用這種手段去害人。
“二媽……”不知何時,項可可已經來到,這一聲嚇的賀明蘭臉色都白了。
“可可……”
“二媽,你臉色怎麼這麼差?”項可可看出了賀明蘭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