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柔何時被這樣羞辱過,頓時嬌吟吟的淚珠滾了下來,遲楓也沒料到項可可會反咬一口,頓時,心口一股滯氣上升,差點讓他吐血。
“滾,你給我滾!”說著,操起床邊的餐盒就向項可可扔過去。
路南生手快的扯過項可可,讓她躲過這一砸,可是她的心還是被砸碎了。
越是難過的時候,臉上的笑容越燦爛,這話是誰說的,項可可不記得了,可是此刻的她就是如此。
“既然遲總這麼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好了,”說著,項可可還故意挽上路南生的手臂,“二叔,我們走吧,我們這對奸/夫淫.婦還是別打擾遲總這對淫.婦奸.夫為好!”
說完,她拽著路南生轉身,可是心房中堅忍的東西也在這一刻轟然倒塌……
遲楓是她的丈夫,是昨晚才瘋狂占有她的男人,此刻卻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纏綿溫情,還反罵她是淫.婦。
其實她很想上前甩秦思柔或是淩可心幾個巴掌,告訴她們誰才是遲楓的妻子,可是她知道,就算那樣做了,又能如何?依舊不能改變什麼,隻不過更讓遲楓笑話她而已。
在他的麵前趾高氣揚,是她最後的尊嚴了,不能再被他踐踏,所以她寧願和血吞肉的忍受著那疼,也要笑著。
從病房裏出來,項可可就鬆開了路南生的手臂,像跑一般的快速行走,似乎隻有這樣,她心裏的鬱堵才會好受一些,卻不知越這樣,她越是無法呼吸,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嚨。
疼痛更是千絲萬縷的從心髒的位置散開,奔向身體的各處,沒入她的每一寸血肉。
“難受就哭出來,”突的,身前的路被擋住,一隻大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將她的臉按入懷中。
強撐的堅持在這一刹那被擊碎,眼淚幾乎奪眶而去,可是沒有,項可可揪住路南生的衣服,硬生生的將眼淚又逼了回去。
她不許自己再哭了,因為眼淚是流給心疼她的人看的,而她沒有人疼,更別說那個男人根本不配她為他掉淚。
從此以後,她再也不會哭。
項可可從路南生的懷裏緩緩的退出,然後迎向陽光,是誰告訴她,想哭的時候把頭抬高到45度,眼淚就落不下來。
“可可,”路南生看著她,手伸出去,隻是並沒有觸到她,因為她躲開了。
“我沒事,我很好,”她衝他笑著,可是那笑就像是被冬天冰冷揉碎的花,看著都讓人心寒,她吸了吸鼻子,鼻尖紅紅的,“你回去吧,我想自己走走。”
“我陪你,”路南生怎麼放心這個時候丟下她。
項可可搖頭,“不用,你該了解我的,心煩的時候一個人呆上半天就會好。”
是的,以前她和他生氣的時候,她總會躲出去,莫明的消失半天,再回來後,她就像是被清空了記憶,完全把之前的不愉快統統忘掉了。
隻是,現在還可以嗎?
“可可……”路南生仍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