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他竟往另一張床上一躺,說了句,“有事叫我。”
什麼叫有事叫他?
他什麼意思?
看著他那躺姿,她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他不會要睡這裏吧?
“霍正禹,”她再吼他。
他沒動,回道,“半夜了,你能別這麼擾民嗎?”
隻是,他的警告並不起作用。
“誰讓你睡這裏的,你出去,”她激動的想上去揍人。
“我去哪?”他倏的睜開眼睛,隻開了壁燈的房間,燈光不甚明亮,而他的眼睛卻像是吸足了世間的光華,晶亮無比,灼的她全身熱燙。
“你另外開房間,你不能睡這裏,你,我……”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緊張什麼?”他突的問她。
她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沒有接話,然後就聽到他說,“六年前,我們就一起睡過,而且還睡在一張床上。”
她僵了,那他的意思是,今晚也要和六年前一樣?
這個念頭一起,她立即甩頭,怎麼可能?
他倒是想,可她不願意了。
“霍正禹你好歹也是國家幹部,你這樣和我共處一室,你不覺得有損你光輝的形象嗎?”她堅決不要和他睡在一個房間,身邊多個人,她會睡不著的。
“我當團長的時候,也是國家幹部,”他不急不緩,說的那麼自然。
倒是她語速急促,語氣慌亂,“那不一樣,那時我們是兩口子。”
那時的他們有證,是合法的,可現在他們已經離婚了,他們是不相幹的一對男女,如此這樣睡在一起,如果被抓到,那叫通奸。
“現在也是一樣,”他低聲回了句。
神遊的她沒聽清,“你說什麼?”
可是,他再也沒有回應,隻有他均勻的呼吸在空氣中響起,他這是睡著了?
他這睡著的速度可真是夠快的!
隻是,她並不信!
而且,她不要和他睡一個房間啊。
“霍正禹,霍正禹……你別給我裝,”她再吼。
但是,回答她的是他的鼾聲,六年前,他睡覺就會打鼾,不過他的鼾聲並不嚴重,甚至是好聽的,輕輕的,偶爾一聲,會給人一種極踏實的感覺。
她怔然了一會,還是覺得和他這樣睡在一個房間不合適,她決定自己去單開一間房,可是她的包呢?
她怎麼都找不著了?
睡著的男人翻了個身,聽著身後她嘰哩咕嚕的聲音,手拽緊了被底的包包。
“霍正禹你起來,是不是你把我的包藏起來了?”在找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後,她最終認定是他所為,單腳跳到他的床邊。
他佯睡,對於她的叫囂無視。
上官西子真想踹他兩腳,無奈自己的腳受傷了,根本沒辦法,再說了,打他一頓又能怎樣?現在關鍵是要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她看了看他的被子,現在就除了這裏沒有找了,於是,她的手向他的被底伸去,可是……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