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如果不是一直等不到她,蕭墨才進入了她的房間,真不敢想像她會燒成什麼樣子?
一想到她一個人蜷縮著,連生病了都沒人照顧,蕭墨愈發肯定的要她了。
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任何親人,和他一樣,他們是兩個孤單的人,他們在一起可以溫暖,可以照顧,隻是離最後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她還是不給他回應。
他對這事也沒有底,她惶恐著最後的日子,他更亦然。
他蕭墨在商場上是無往不利的王者,可是在愛情的戰場卻是個失敗的將軍,二十年的付出沒有換得唐珊的愛,現在追妻三個月,仍是沒有結果。
“我不喝,”隨著朱雲若一聲,蕭墨收回思緒,定定的看著她,她把頭扭到一邊。
“喝了,會舒服一些,”他知道她一直是故意給自己別扭,在考驗他,擊退他,所以並不以為然的,把水杯往她麵前又推了推。
“我不渴,我不要喝,”她在撒謊,明明她的嘴唇幹的都快裂了,喉嚨裏也像是被火燒過,她現在急需一杯溫水,可是為了讓他難堪,為了讓他退卻,她愣是說自己不渴。
他又何嚐不知道她的那點小心思,她不渴會伸出舌尖舔嘴唇?她不想喝,這一會都做了好幾個吞咽的動作了?
不理會她,蕭墨將水杯往她麵前又推了推,他的執著又一次刺到她,他就是這樣的人,不論你怎麼拒絕,他就是不放棄。
之前,朱雲若罵他是狗皮膏藥,是無賴,而她內心深處太清楚,這個男人是執著,如果不執著,也不會一直愛著唐珊那麼多年,明知道沒有結果。
這樣的他,會在兩天後放開她嗎?
真的會嗎?
如果會,那麼一定是不夠愛她,或者他根本不愛她,隻是為了補償她而已。
想到這裏,朱雲若愈發堅定了最後的堅持,她要等到兩天後,看清真實的他。
“啪——”她手一揚,他舉著的杯子被她揮掉,摔碎,水濺到他的手上,雖然不再滾燙,可仍灼的他疼,是心疼。
朱雲若對他眼裏的疼痛,故意視而不見,反而無理取鬧的吼道,“誰要你管我的,我就是故意讓自己發燒的,我告訴你,我就是死了也與你無關……我說過的,不想看到你,你走啊,走啊……”
蕭墨就那樣看著她,一瞬不瞬,任由皮膚上的痛順著神經漫進心底,而那痛終是幻化成一種絕望,他目光複雜的看了她最後一眼,轉身、離開。
一直到朱雲若走出醫院,她都沒有再看到蕭墨,她回到酒店倒頭就睡,直到餓醒,已經又過去了一天,離他的三月之期還剩一天。
不過看這架勢,他已經放棄了!
可是為什麼,她一點都不開心,一點都沒有堅持到最後的勝利感,反而空落落的,像是這個世界空了,她整個人也被抽空了。
她開始想他,瘋狂的想他……
她這是不是犯賤啊,他在身邊時,不給他好臉色,故意氣他折磨他,當他真的不要自己了,她就想他。
朱雲若把自己縮在被子裏哭了個昏天暗地,最後收拾行李,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