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東方絕望的閉上眼,有種任人宰割的凜然,可是下一秒,身子驟然一輕,他重又落在了地上,還沒弄清怎麼回事,就聽到大BOSS吼出聲,“出去!”
今天這一切事發生的太突然,他真的沒反應過來,再說了,他還沒完全醒酒呢!
見他站著不動,衛西城直接一推,將容東方推出門外,砰的把門關上。
唐珊的心被那關門聲震的重重一顫,還坐在床上的她,隻覺得一股濃重的壓抑鋪天蓋地的襲來,抬頭,對上某人殺氣騰騰的臉,宛若從地獄爬上來的修羅。
本能的,唐珊連腳趾頭都顫抖了,“你,你要幹什麼?”
此時的她哪還有剛才逞能的霸氣,完全被他的陰戾給嚇的無影無蹤。
“誰讓你睡這個床上的?”低沉的音調,一個字一個字像是從齒縫裏擠出來。
唐珊眨了兩下眼,努力不露出恐懼,“我自己睡的。”
她知道這人的脾氣,所以絕對不能連累小容容,她便主動承擔下一切,再說了,確實是她主動睡上容東方的床。
此刻,她眼睛圓溜溜的,一副不知錯的樣子,真是讓衛西城又氣又惱,雖然他知道她和容東方沒什麼,也知道她從來不把容東方當男人看,但容東方到底還是個男人。
她對誰都這樣沒戒心嗎?
如果這人不是容東方,換成了蕭墨呢?
他也會君子的不動她嗎?
不!
那樣的情況隻是一想,他就像是百爪撓心一樣的受不了,而他不敢確定自己不在的這些日子裏,她是否那樣做過?
一想到蕭墨對她的心思,衛西城就像是被拔了胡須的老虎,“唐珊,你竟然敢睡別的男人?”
他這一聲低吼,震的她五髒六腑都移了位,唐珊強作鎮定的目光散亂,撞入他黝黑的眼底,隻見他那眼底是海水是火焰,似能殺人於無形。
他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其實,她還是怕真生氣的他。
唐珊知道以卵擊石是不明智的舉動,所以在此危情時刻,她也沒節操了一把,撓了下頭,“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叫睡男人,容東方他,他根本不是男人,他是我的閨蜜。”
衛西城看著她不再硬的像個刺蝟,心早就軟了,可是要防止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他隻有繼續崩著青灰的臉,冷哼,“閨蜜?那你給我解釋一下,你的閨蜜怎麼還有小兄弟?”
“……”唐珊想吐血,這個男人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在一個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的女人麵前說出小兄弟這麼敏感的詞來。
“說啊!”他又吼了一聲,嚇的她立即回神。
這男人給點陽光就燦爛了?
她不過是想和平結束戰爭,才一副低姿態的和他談話,結果他卻吼她上癮了,唐珊骨子裏那股子強勁又上來了,“有小兄弟怎麼了?你不是也有小兄弟,還不是一樣睡上我的床?”
想到昨天他霸占她的床,害的她隻能到小容容床上來,她就有氣了。
衛西城也想起了昨天,想起了她撫觸他時的溫柔,想到了她為他落的眼淚,心軟軟的疼了起來,而且狠戾再也裝不出,他高大的身子壓低,將她壓倒,“我不一樣,我是你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