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西城有些微怒,拿過手機看了眼號碼,按下了接聽,“夜子,我正好有事找你……你也找我?什麼事?”
“……什麼?確定嗎……夜子,這件事要講證據……需要我暗查?你搞沒搞錯,你……嗯,好……”
電話掛斷,手機屏幕又變回黑暗,一切都像是沒有發生,可是林暗夜在電話裏說的話,卻是那樣清晰的一遍遍在耳邊回放。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變得愈發複雜了。
隻是,真的要那樣做嗎?
如果那樣做,又會是什麼樣的後果?是不是意味著…..
回頭,衛西城看向床上的人,柔軟的月光落在她的身上,映照著她的小臉愈發的青白,一想到她今天承受的一切,他的心就狠狠的疼了起來。
“不是我,不是……”寂靜的夜色中,床上的人發出刺耳的尖叫,衛西城一個大步奔過去,按住被惡夢纏住的女人。
“老婆,沒事了,沒事了……”
唐珊睜開眼睛,額頭全是汗,她做夢了,又夢到許多的人聲討她,甚至拿東西打她,說是她是蛇蠍女人。
“沒事了……”看著她睜開眼,衛西城低語,伸手為她理了下頰邊被汗水打濕的發。
唐珊閉了閉眼又睜開,“對不起!”
呃?
他一愣,笑了,“為什麼說對不起?”
唐珊垂下眼瞼,“我不該心軟,不該讓景宗瑋去蕭墨的公司。”
聽到這話,衛西城的眉頭皺了皺,“現在才知道錯了,是不是晚了?當初警告你,你偏不聽……”
隻說了一半,就沒有說下去,因為他已經看到了她裏流淌出的自責。
唉……
他低歎一聲,“好了,都過去了,現在你就是後悔的撞牆也沒用了,通過這件事讓你看清一個人也算值了。”
“但我擔心公司的股票會因此受影響,”新股才上市,唐珊怎麼會不懂如此負麵的影響對公司該是怎樣的致命傷。
衛西城的黑眸閃過一抹陰晦,接著就擰了下她的鼻尖,“擔心有用嗎?船到橋頭自然直,天塌了還有大個子頂著呢?還輪不到你這個小矮炮擔心。”
她矮嗎?她是一米七零的身高好不好?
唐珊癟了癟嘴,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衛西城一下子咬住唇,“你的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她愣住,他的舌已經從她口中探了進去,一雙大手也伸進了她的衣內,含糊的問,“可以嗎?”
今晚的他特別想要她,明知道她有傷,但他就是克製不住。
“別……”唐珊推拒著他,但是看到他眼裏濃鬱的化不開的黑雲時,剩下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的吻越來越深,他們的身體也越來越熱,可是在這份身體製造的狂熱中,又有一份不安在翻攪……
一夜旖旎,唐珊醒來時,早已日曬竿頭,昨晚她的腿不能動,所以她隻是享受,而賣力的是他,也不知道昨晚他是怎麼了,感覺好像恨不得死在她身上似的。
昨晚的他有些奇怪,可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好像酣暢淋漓的盡頭,似乎又帶著某種壓抑和落寂。
唐珊不由自主的回憶著,最後畫麵停在他累的大汗淋漓,卻仍不停不休的索歡上,她的臉不禁又紅個透底……
“醒了?”門口突然響起的聲音中斷了唐珊甜蜜的回味。
唐珊抬頭,隻見白伊容不知何時來了,見到唐珊有些詫異,白伊容連忙解釋,“是,是西城讓我來的。”
“哦!”唐珊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白伊容很會做飯,給她做的每一餐都講究極了,就像以前跟唐振平他們在一起,甚至她還知道唐珊每餐之後吃什麼水果,每一個細節都做的完美。
雖然對白伊容這樣氣質不俗的女人做家傭,唐珊還有疑惑,但是一天下來,唐珊對她的廚藝卻喜歡上了,所以當衛西城回來,問她一天過的好不好時,她的回答就是,“好極了!”
其實她好的隻是胃,心裏卻一直惴惴不安的,昨天的事不可能像夢一樣的過去,盡管衛西城說了什麼事都不要她操心,但她卻無法不管不問。
她上了電腦,打開電視,雖然那些對她指責的輿論已經消失,但是這看似風平浪靜的安寧下,總讓她有種風雨欲來風滿樓的驚恐。
衛西城看到了她眼裏一閃而過的憂鬱,也沒有點破,而是轉身對收拾衛生的白伊容說,“白姨,麻煩你把我帶來的藥給煮上。”
“什麼藥?”唐珊不解。
“一會你就知道了,”衛西城還有些故作神秘。
大約半個小時的樣子,一股子藥味在房間內彌補開來,唐珊聞到後就捂鼻子,“衛西城,先聲明我不喝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