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前些時候,林家大姐不還在京城裏拋繡球選親了嗎?”祺貴妃到後麵時,皇上的臉色也是漸漸難看了下來,旁人見了也是不敢再多言。可就在祺貴妃話音剛落下之時,宋安曉卻清冷的開了口。
宋安曉的話,雖然沒頭沒尾,可卻將重點給挑了出來。宋安曉猜測,丞相如若與皇上提及娃娃親一事,那必然是不會提及拋繡球那日的事兒。
“此話當真?”果然,皇上一聽宋安曉的話,麵上的難看更是轉成了幾分微怒。
“真假孩兒不敢妄下斷言,僅是道聽途。”宋安曉淡淡的開口,拋出了一個枝杈任由皇上去猜測。
“既然安曉是道聽途,那朕近日來,也有這麼一則的道聽途。”皇上幾分思索,目光掃向眾人,微微朝後仰了幾分高聲出言道:“聽聞將軍府的二少爺,深深的癡迷上了一個毫無身份且來曆不明的女子?不知可有此事?”
“皇上……”
“父皇,此時孩兒懇請您從長計議,此時與孩兒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孩兒想私下與您做結論,還望父皇應允。”
“安曉!”
對於皇上所出口的聽聞,陳塵一還來不及開口做辯解,宋安曉便搶先開了口。可宋安曉這話完,坐在旁邊的皇後娘娘就急了。一直不言的夫人,見如此情況,眼神之中也是劃過驚訝,同時將目光投向了宋安曉。
“看來,今兒來這的,都是清楚的詮釋了:無事不登三寶殿阿?”皇上瞧著眾人這般反應,在心裏也或多或少的有了個底,麵上的神色也是微微緩和了幾分。
“也罷!”眾人聽聞皇上出言,也是不敢再多加言論,紛紛閉口不言。而皇上瞧著眾人低下了腦袋,麵上也是露出了明了的笑意。
“也真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阿!”
“貴妃,你與夫人好好陪陪遠道而來的柚蘭公主,在宮裏走走。安曉與塵一,你們留下吧!讓朕好好聽聽,你們倆都有些什麼事想告訴朕。”
皇上瞧著眾人的臉色都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也深知留有柚蘭公主坐著,這些人難免有些話難以開口。
“皇上……”
“好了!怎麼?朕現在的話,都不管用了?”
隨著皇上的話音落下,祺貴妃好似幾分為難一般,起身滿眼深意的望向了皇後娘娘。
“那不如,皇後也跟著一同去散散心吧!”
皇上瞧著這群人的神色各異,語氣之中也是充斥著幾分的不耐煩。
“是,皇上。”聽了皇上的話,祺貴妃與夫人不再敢多加言語,皇後更是起身應了一句。
隨之目光幾分冷峻的瞪了一眼宋安曉,這道冷峻的目光,像極了宋安曉往日的眼神……
“該消失的都消失了,不該消失的也消失了,你們吧!”待到眾人離開後,皇上的目光也是幾分嚴厲的盯著二人。
陳塵一與宋安曉二人對視一眼之後,紛紛將目光投向了皇上。
“皇上,有關於和丞相府這……”
“此事就罷了!其實阿,有關你們之前取消婚約一事,朕早就有所耳聞了。此次丞相與朕談及娃娃親一事,我還以為是你們兩家拉不下麵子,想著朕給你們這個台階下呢!”皇上對於陳塵一這事,好似絲毫不放在心上,語氣高傲的猶如早已知曉結果了一般。
“至於您所聽聞的那位姑娘……”陳塵一見皇上對於此事鬆了口,提著的心也算是放了大半。可提及陸顏悅,陳塵一卻擺出了一副有口難言的模樣,眼神之中也是隱隱約約求助之意的望向了宋安曉。
宋安曉輕輕的瞟了一眼陳塵一,隨後氣定神閑的麵對皇上開了口:“父皇,您所聽聞的這位姑娘,並非毫無身份、來曆不明。這位姑娘您也見過,便是上一次端妃產之時,禦林軍從永壽宮內帶來的那名姑娘。”
“她的亡父母且是婉兒的恩人,痛失雙親走投無路之下,帶著婉兒的信物找至宋府。孩兒念極她父母的恩情,且瞧著她可憐,這才讓她留在了宋府。”
皇上聽了宋安曉的話,也是幾分思考模樣,隨後語氣平和的道:“這般來,倒是有幾分的印象。”
“那既然住在宋府裏頭,怎麼會傳成與塵一不清不楚呢!”皇上幾分思索後追問道。
“塵一往日常有帶著婉兒出府散心,難免會帶著顏……陸姑娘一同出府。”陳塵一著,也是差點兒親切的喚出了顏悅。
“怕是被不歹之人瞧見了,以此大做文章了吧!”
陳塵一這般著,眼神之中也是幾分堅定的望向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