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
“所以，你以前怎麼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這個？”她有點疑惑，這次他重新歸來，倒是主動說起了這個。
以前？他聞聲笑了笑，他以前確實沒有如今覺得介懷。
或許是因為心態變了，或許是因為，他覺得顧石楠變了。又或者是他，更加在乎葉暮了。
“你以前，也沒說，你會吃醋。”
他說的自然而然，所以她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反駁。確實如此，她以前怎麼會吃醋呢？林深是一個那麼驕傲的人，他那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確實蠻讓她放心的。
但是，從來都想不到，有一天他們之間出現的威脅竟然是白夢柔！
“那好，那我們以後都不說這些了。”她果斷的終止了這個話題。
他笑了笑，拉著她躺了下來，記得以前他們就喜歡坐在沙發上，關著燈，看著窗外的夜色。
而如今這個願望終於再次實現了，很美好，卻美好的不真實。
她拿起淩慕琛的手，輕輕的放在了她的額頭上，感受著他此刻的溫度。他的體溫變了，確實變了，因為以前他的身體總有一種非常溫暖的感覺，但是現在卻總會帶著淡淡的涼意。
忽然想起什麼，她彎下腰，從沙發底下拿出那薄薄的牛皮紙袋。
淩慕琛看見那牛皮紙袋的瞬間，也有點驚訝。
她拿出裏邊的幾張紙，笑了笑：“還記得這個嗎？”
淩慕琛看見那簡單的幾個大字，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份協議書，確實是他寄出來的，但是他寄出去的那一刻，便後悔了。
所以，他寄出去的那之後，便遭遇了車禍。有的時候，他認為那是上天對他的懲罰。
“你還留著？”淩慕琛苦笑著拿過她手裏的那幾張紙。
然後便打算將他們全部撕掉。
“你幹嗎？”葉暮看見他即將要撕掉那幾張紙，卻趕緊的搶了過來。
“留著他，沒用了。”淩慕琛淡淡的回到，這是他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情。他發誓，如果給他再多一次的選擇機會，他都不會那麼做。
當時確實是鬼迷心竅了。
“不要。”她還是堅決的搶過了他手裏的那幾張薄薄的紙。
想當初，一看到這封郵件的時候，她還哭了呢，現在想想真是一段難熬的歲月，但是終究都過去了，不是嗎？
“為什麼？”淩慕琛不解。
“我覺得，這可以留作紀念。”她不緊不慢的說道，倒是一臉認真。
其實，如果換做是當時的她，或許不會這麼輕易的就放過了眼前這個男人，因為當時她確實是恨極了。
如今，又覺得平靜了許多。
不同的時間，當真有不同的心境。
“紀念？”淩慕琛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看見她此刻清澈乖巧的模樣，喜歡的不得了。
她點點頭：“對，紀念。”
他笑得無奈，既然她要留下，那就留下來好了。
隻是，這確實會時時的提醒著他，他以前曾經做過那麼不好的事情。
“你恨我嗎？”他輕聲問出口，雖然不想這麼問，但是又會忍不住這麼問。
其實，他知道葉暮肯定不會說恨他，因為她如果恨他的話，也不會拿出這些東西來了，不是嗎？
“恨你。”
可葉暮的回答，倒是讓他吃驚了。
淩慕琛瞬間說不出話來，恨他？這讓他有點意外，卻又讓他有點歡喜。
恨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她肯這麼說出來，卻可能是最大的釋懷了吧。
“以前，我確實蠻恨你的。”她不緊不慢的說道：“現在，也確實沒有完全不恨你。”
淩慕琛聞聲伸出手來，捏住了她的下巴，一本正經的盯著她的眼睛，聽著她繼續說話。
“林深，你當初什麼都不說，離開我的時候，你知道我是怎麼想的嗎？”說道這裏，她的情緒漸漸有了起伏。
可他依舊是靜靜的聽著她說，這一刻不論她說什麼話，他都會全盤接受。
“我當時，就想找到你，然後狠狠地打你一頓。”她毫不客氣的說道，她確實這麼想過。
她沒想過，林深會是一個負心的男人，所以在失去他的消息的那一刻，她就要瘋了，她從來沒有覺得那麼難過過。
她發誓，林深那件事情，或許是她一輩子最難過的瞬間了。
她整整昏迷了三個月的時間，隻是因為，對他的眷戀太深，也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沒有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