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暮點了點頭，她都明白。
道理都懂，但是到頭來痛苦一樣不會少。
中午的時候，淩慕琛主動給她打了電話，但是她接起的時候，竟然說不出話來。
“葉暮？”淩慕琛著急，連呼吸都沉重了幾分。
白夢柔一點一點的從床上挪了下來，朝著門口走去，剛打開一條門縫，便聽到了淩慕琛在叫葉暮的名字。
她現在都不懂，他們之間到底到了什麼地步。
她現在都不懂，為什麼他都不是原來的人了，還是會喜歡葉暮？
“慕琛。”
病房裏傳來一聲尖叫聲，淩慕琛趕緊趕了過來，推開門便看見摔在了地上的白夢柔。
“你沒事吧。”淩慕琛上前扶起她的身體：“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我，我沒事。”白夢柔的聲音軟而糯，帶著一絲抱歉：“不好意思，我剛才想叫你，然後想下地，但是......”
淩慕琛有點無奈：“我抱你起來。”說罷，他便主動伸出手臂，將白夢柔抱回到床上。
葉暮在電話裏聽到這些對話，平靜的眸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其實她一直覺得白夢柔比她要適合淩慕琛。
其實，她一直覺得淩慕琛的選擇有很多。
或許，她不是一個好人吧。她原來是一個那麼自信的人，如今也會變得自卑。果然人都是會變得，就算原來堅定無比，也不見得之後的歲月裏，不會因為某人某事動搖。
“小柔，她沒事吧？”她的聲音很輕很柔，她不知道怎麼開口，而這倒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是葉暮姐姐嗎？”白夢柔聽到了話筒裏傳來的淡淡女聲，趕緊問道。
淩慕琛點了點頭，說不清此刻是什麼情緒。
“小柔。”電話裏傳來葉暮溫柔的聲音，白夢柔的臉上綻開一抹得意的笑。
“葉暮姐姐，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
葉暮聞聲笑得無奈：“嗯，我最近有點忙，都是我不好。”
白夢柔笑得甜：“葉暮姐姐，我最近好饞啊，時常會想起林深哥哥做的菜呢。”
葉暮嘴角勾起，有點無奈。
“對不起，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白夢柔聽到電話那端忽然沒有聲音了，趕緊道歉。那語氣就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女孩一般。
葉暮趕緊圓場：“沒有，不會的。”
“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可以做菜給你吃。”葉暮笑了笑：“雖然我做的不好吃。”
“真的嗎？”白夢柔聞聲一臉激動：“真的嗎，葉暮姐姐，你不是故意安慰我的吧？”
“沒有。”她淡淡的回到，她這句話確實不是隨口說的，隻不過是做菜而已，這確實算不上什麼不可完成的承諾。
“那真的太好了。”電話裏傳來白夢柔激動的聲音，她的心也跟著柔軟了幾分。雖然他們說過白夢柔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好，雖然她偶爾也會因為淩慕琛的事情，而對白夢柔有點不一樣的想法。
但是，最起碼這一刻，是美好的，不是嗎？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吃到葉暮姐姐做的菜呢。”
葉暮笑，這是她第一次覺得跟淩慕琛對話是沉重的，而跟白夢柔對話是如此輕鬆。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的發展。
“你想吃的話，我晚上就給你帶去。”現在恐怕是不行了，最起碼要等到晚上下班之後。
白夢柔聽到她這麼說，更是激動了。
“葉暮姐姐，你對我真好，比慕琛都好呢。”
葉暮聞聲，感覺胸口有點堵，除了笑，她確實不知道怎麼回話才好了。其實，如果不是因為淩慕琛的話，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許還能回到從前那般。
但是，現在有了淩慕琛，他們的關係，似乎也沒有變差。
隻是，她好像總會覺得有什麼虧欠一樣，她總覺得她在虧欠這個天真可愛的小女孩兒。
“好了。”電話裏忽然傳來淩慕琛冷漠的聲音。
“你該休息了。”淩慕琛的聲音淡漠，卻透著一股嚴肅，白夢柔聞聲有點委屈，卻不知道怎麼回他的話才好。
“葉暮姐姐，真的很不好意思，慕琛他讓我休息，那我就先休息了。”
“好。”她淡淡的回應道。
淩慕琛剛才的聲音，真的好淡漠，一點溫柔的感覺都沒有。她聽到後，都覺得心裏一陣害怕。
難道，他以前對白夢柔也是這樣的嗎？
雖然她好奇的事情有點不正常，但是她卻控製不住大腦，不斷的想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