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貝斯看見葉暮也覺得奇怪,便主動問肖延。
“我是來看小柔的。”葉暮聞聲主動說道,反正她也不是什麼壞人,索性直接說出來就好了。
“葉小姐,如你所見,白小姐目前的狀態還不是太好,所以你還是回去吧。”肖延的態度倒還算是端正。
可她卻笑了笑,繞過了他們直接來到了白夢柔的床前。
她的確不知道肖延有什麼理由讓她離開,於公於私她都有探望白夢柔的理由,就算是她目前還處於昏迷當中,她也有理由在這裏看她。
“這位小姐!”貝斯見她那麼大膽的走到了白夢柔的床前,便也跟著發話道:“還是請你出去吧,這裏不需要外人。”
葉暮笑出聲來,這外國人又是什麼人呢?
“請問你是誰,我不是外人。”葉暮索性說道:“小柔平時叫我姐姐的,我來這裏隻是看望她,並不是打擾她。”
雖然平時她沒有將她和白夢柔的關係擺在明麵兒上說過,但是她都受傷了,她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
“肖延!”淩慕琛的聲音忽然響起,打破了他們的對話。
貝斯看見淩慕琛進門之後,臉一下子黑了下來,葉暮倒是很輕易便看出了這氣氛的變化。看來,他們應該都認識的。
“貝斯先生。”淩慕琛十分恭敬的叫道,可貝斯對他的態度依舊相當的冷漠。
葉暮站在原地,看著這一幕倒是有些不能理解了,這叫貝斯的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看樣子淩慕琛都尊敬他三分呢。
“你也在。”目光落到她的身上之後,方顯得輕鬆了許多,葉暮點點頭,露出一抹大方的笑。
這裏畢竟人多,所以她也不好直接發言,隻好看著他們幾個說話就好了。
沒過多久,貝斯便出去了。病房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站著。
“慕琛,我出去送送貝斯先生。”肖延低聲說道,淩慕琛點點頭。著貝斯倒是一個喜歡記仇的老頭兒,這麼久了還是不大打算好好說話。
不過,他們走了倒是徹底的清淨下來了。
葉暮和他相視一笑,這感覺就像是穿越過了層層人群,才看見彼此一樣,一瞬之間隻覺得空氣寂靜,陽光晴朗,這世界隻有他們兩個人。
“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淩慕琛走過去揉了揉她的頭發,語氣輕柔。這個時間,葉暮不是該在局裏嗎?
葉暮笑:“嗯,局裏有點悶,我就出來透透氣。”她這也的確是夠任性的了,借由辦案的名頭出來透氣。
要是林深在的話,肯定會先批評她一頓吧!
“想什麼呢?”淩慕琛看出了她的走神。
她笑,她剛才的確是先想起林深來了,可是就直接跟他說,確實有些不好意思。
“沒有。”她搖搖頭,一臉無辜。
其實,她不應該再他的麵前過多的想起林深的,可是奈何以前的記憶真的太美好了,她始終忘不了。
那是一種經曆,也是一種美好的記憶。
“想起他了嗎?”淩慕琛的聲音很低很柔,傳入她的耳朵裏,她的眼睛睜大,看著淩慕琛的眼睛,眨了眨。
他看出來了!他一點都不介意!這已經不是淩慕琛第一次這樣表現了,每次她提起林深的時候,他似乎都不是很介意的樣子。
雖然,她對於愛情沒有太多的研究,但是他好像真的不會吃醋,也不會覺得有什麼,這倒是讓人覺得有點不對勁。
或許是,淩慕琛不一樣呢?他有著別的男人沒有的寬容胸懷。
“沒關係。”見她不說話,他便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其實他也想表現的十分吃醋,十分生氣,十分在意,可是他還是表現不出來。
她愛的人,從頭至尾其實就是一個人而已。
不管他的容顏是否改變,聲線是否改變,性格是否改變,人生是否改變,她都在那裏,始終不變。
“你,不介意嗎?”她的眸子中還是有一絲不確定:“一點都不介意?”
淩慕琛伸手輕輕的揉了揉她柔軟的頭發:“說不介意是假的,但是介意也沒用。”這樣說,或許她的心裏會覺得正常一點。
說不介意是假的,其實偶爾他也會嫉妒原來的那個林深,有的時候也會懷疑,原來的林深到底是誰。
原來的林深明明那麼熟悉,卻又那麼陌生,好像是他,卻又好像從來都是另一個人。他們似是魂歸一體,卻好像又判若兩人。